,全给你。”
小孩儿眼睛一亮,忙感激接过,捧在了怀里才道:“谢谢叔,谢谢,谢谢。”
风心远不可置信地问:“你叫我什么?”
“叔,多谢叔。”小孩儿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他爱听这些道谢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风心远说着就要去抢那碗糕点,“你还给我!”
小孩儿已经灵巧躲开,风心远也不是真的要去抢,晦气道:“没眼力见的家伙。”
老板娘见到那小孩儿,赶忙过来,道:“阿偏,你又拿客人的东西吃了?哎呀,真是对不住对不住,我给各位赔不是了,我重新给各位上一份吧。”
那位叫阿偏的小孩儿揪着老板娘的衣摆道:“没有没有,寒清姐姐,是客人给我的。”
风心远听见他叫别人都是姐姐,联想到他叫自己叔,那脸更沉了。
风不微笑了,“这小孩儿倒是会看人。”
说着又对风心远道:“他叫你叔都把你叫年轻了,你有什么好介意的?”
风心远这年纪,说出来,都能让这小孩儿叫他老妖精了。
虽然大家都不在意那一盘糕点,但老板娘依旧去重新拿了一份。
风不微道:“如今太平盛世,没有饥荒,也不是灾年,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孩子就出来乞讨的?”
老板娘道:“阿偏不是乞儿,只是家里父母偏心的很,不给他吃饱穿暖,我们这里人都知道,心肠好的,见到他都会施舍一些。有时候他饿得慌了,来我这里,我会给他些糕点,有时候王员外搭粥棚施粥,他也能过得好点。”
“嗯嗯,王员外施粥的那段时间,我吃得可饱了。”阿偏道。
颜玉愕然,“这做父母还能偏心成这样?”
老板娘叹了口气,“因为阿偏是抱养来的。”
风心远也啧啧称奇,蒙在袖子后面的脑袋露出眼睛,“那一日三餐都管不住,干嘛还抱养一个孩子。”
岑朔没有任何话语,眼底看不出情绪。
阿偏听到这话,连忙回道:“一日三餐有吃的。”
这话回得特别正式,好像是谁教给他说的一样。
“那你倒是说说,你一日三餐都吃些什么?”风不微弯腰问道。
阿偏似乎没被人问到过这种问题,停了停嘴边的吃食,仔细回忆了一下。
“以前,弟弟吃不下的我吃,母亲吃不下的我吃,父亲吃不下的我吃,不过父亲不太剩下一些吃食。”
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悲伤,悲伤于父亲的食量很大,经常没能剩下饭菜。
颜玉惊讶道:“什么呀,你们家没养狗么?”说完,似乎也意识到这话不妥,闭上了嘴。
没人反驳她,因为阿偏在家里的待遇,可不就是一条狗么。
阿偏听闻更加悲伤了,“后来家里养了阿黄,我便没得吃多少了。”阿黄显然是一条狗。
竟然,连狗都不如。
这时候,凉茶铺子里来了三位砍柴人,动静大得很,坐了下来便捏着嗓子叫唤,“寒清,给我们上壶凉茶。”说完还眼里满是暧昧的笑。
老板娘原名杨寒清,此刻脸色微变,但依旧保持着客气,过去招呼,“几位客官,凉茶来了。”
其中一人大刺刺把砍柴刀放到桌子上,“客官?我们也是客官呀,那不知道杜横少爷来了这里,你也唤他客官么?”
另外两人哈哈大笑。
“你何必这样调笑她,待会儿杜横公子来了,可要叫你好看。”
“切,叫我好看?我转头去他家里跟他爹娘告状,他又来找这个寡妇,看他爹娘不打断他的腿。”
杨寒清似乎见惯了他们这样,将茶壶一放,就要离开。
那人一伸手便捉住她的小手,道:“哟哟哟,这小手嫩的,怪道杜横公子爱不释手了。”
风不微皱起了眉头,正要起身,颜玉那剑蹭得出鞘,砍在他手边,“你再动手试试!”
风心远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这颜玉,动作也忒快,修士拿无辜百姓出气,非被她爹训斥不可。”
那人也是吓得放开了杨寒清的手,见颜玉不是好惹的,只悻悻嘟囔,“我又没做什么。”
杨寒清感激地朝她道谢,“多谢姑娘。”
不远处风风火火跑来一书生模样的男子,似乎见到了方才的场面,狠狠瞪了方才那三人,抓住杨寒清的手关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