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话,“李代桃僵……”,可是她不是很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连翘闻言微微一愣,“他同你讲的?可惜,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兴趣。”
阿狸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仿佛先前在酒肆调戏李莲花的不是她一样。
连翘见阿狸讽刺不信的目光,耐心颇好,“我不过想试试,这个江湖中新一代的传奇是否真如传闻那般,心如磐石坚定不移。”
阿狸困惑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连翘是很美没错,但并不是那少年刀客一般神颜,何况即使那男人好看成那般模样,阿狸心里也只有李莲花,不会轻易因为一张脸而动摇。
连翘不怒反笑,“男人这种东西大多没什么节操。我同他北上之时,遇到无数伪君子和真小人。他们或许愿意只娶一个人,但是春风一度无需负责的艳遇,有时候追求的只是刺激,算上后来到这沙洲酒肆,我也几乎从未失手,除了漆木山一人。”
阿狸想起那个笑起来不大正经的老头,心道理所当然,能教出这么好的李莲花,一定也是心智坚定的人。
“你都有了齐少旸,为何要勾搭其他人?”阿狸不绕弯,问的直接。
“为了……没有心理负担地杀人。这些人家中有妻子儿女,却丑态百出,看到他们丑恶的嘴脸,才会觉着他们死的也不算冤枉。”
“以杀人为乐的人居然还要找个借口?”阿狸见过不少连环杀手的案例,他们骨子里的冷血是天生的,从没听说哪个人会有负罪感给自己杀人找理由。
连翘摇头,“不是我,而是他。”
阿狸震惊。
“或许没人相信那些人都是他杀的,滚烫的热血能激发他的情、欲,只有在那种情况下他才会变得……呵呵,你不是已经尝试过了么?”
阿狸想起那夜阑村中失控的李莲花,再看连翘这一脸陶醉的病入膏肓,只觉胃里翻涌,天下人一直以为是毒仙子强迫逼走玄玉郎君,哪知人面兽心的从来都不是这个女人,这两人简直天生绝配,她甚至觉着伯格和茉莉至少在联结选人一事上并没有弄错。
连翘忽然伸出食指,勾起阿狸的下巴,神色复杂地看向她,“我等了十几年实在没有耐心,原本见到你男人,我觉得没有人比他合适,可当我见到你这张脸却改变了主意,我不信男人。”
阿狸仔细琢磨她这奇怪的话术,本不明白她的意思,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夜阑村的那个少女,又想起酒肆暗室床上那人事不能的男人,浑身抖出鸡皮疙瘩,她该不会……
这诡秘的幻境突然剧烈震动,连翘蹙眉抬头,而后朝阿狸笑了笑,“他来找你了。”
她说完,阿狸顿觉可以活动自如,只是一股热辣钻心的疼痒突然自腹部化开,指尖面颊瞬间被点燃,呼吸凝滞,口渴生津。
连翘的身影随着五彩天空一并扭曲晃动,眼前皆是泡沫幻境。
“我那侄儿心中执念既然是你,这临了末端,我这做师叔的总得满足他的愿望。”阿狸视线模糊,有些看不清眼前场景,只听到连翘这最后一句话。
方多病盯着白纸黑字顿觉两眼一黑,这齐少旸不仅是个负心薄幸的伪君子,还是个禽兽不如的王八蛋。他们收养了父母双亡的阿日娜,大约是疲于奔命,在北域定居下来,开了这间酒肆,看上去真打算好好过日子。
可就在一个冬天,连翘出门归来,却发现齐少旸居然对阿日娜下了手……
李莲花本就担心阿狸,听方多病笼统转述完,直接一剑劈碎了半透结界。好在这回没有第二道第三道阻拦,三人一齐上楼。
不必一间间寻找,那走廊尽头的最里端,传来阵阵娇喘和粗重的呼吸。
那熟悉万分地娇莺婉转让李莲花生生止住了破开房门的脚步,方多病未曾想到有一天能在他脸上看到如此仓皇的“不敢”。
方多病看向紧闭的房门,刚要上前,身侧长刀寒刃劈斩,那房门碎裂成四半。
罗帐内,交叠的身影如星火燎原,烫进李莲花眼中。
男人长刀在手,这会却停滞不前,反倒缺德冒烟地退到旁边看戏,眼中的讽刺不屑让方多病看的火气大得很。
李莲花握剑的手颤了颤,喉头一股腥甜蹿涌,下一秒,罗帐碎成无数片,方多病惊骇地瞧着覆在阿狸身上的男人,甚至忘记去拦李莲花,眼睁睁看着秦巍被丢出客房,要不是那带刀男人反应及时,被这种力道从二楼摔下去差不多也要没命。
方多病听着阿狸明显不大清醒的声音,尴尬地杵在原地。李莲花将尚未清醒的阿狸抱起来,转身进了隔壁房间里。
方多病下意识回头,才想起这房间没有门……
可是等他仔细打量的时候更加毁三观,这屋里的暗格中全是各种一言难尽的道具。
李莲花将阿狸抱到隔壁房间,衣袖重重一挥关了门,阿狸瞬间睁开眼,小狐狸一样狡黠的笑了笑,眼角弯成月牙,声音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