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快去”。
胡杨林这会儿已经下场休息,听见她们这边的动静,随意地张望了一眼,好巧不巧地听见这些对话。
眼见着他看向这边,起哄的声音愈演愈烈。王磐仪也有些被鼓动了,但凡胡杨林与她眼神稍对视,就能为这份勇气助上最后的那份力。
然而他径直看向许禧,突然问道:“你这有水吗?”
“?”胡杨林从未找她讨过水,这还是第一次。眼见着四面八方的眼神突然聚焦到她的身上,许禧确认了,这个人是想害她。
“没有。”许禧老实地说,她只有一瓶且自己已经喝过,自然是不能给他的。“你自己买去。”
“那你和我一块去?”
胡杨林不依不饶地害她,许禧侧目看了一眼王磐仪,真想把胡杨林揍一顿。这两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点头之交,眼见着又要因为他而生出嫌隙。
继续坐在这也不是办法,许禧只好起身离开。刚一离开训练场,她立刻直白地说道:“你不想和女同学纠缠也不能带上我啊。”
“哼。”胡杨林倒先摆起了谱,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看你是恩将仇报,人家起哄你掺合个什么劲。”
许禧有些做贼心虚,干咳了一声:“你可真不识好歹,王磐仪多好看,人也很不错。”
“所以你就是这样当同桌的?我看周攘也不错,把你介绍给他行不行?”
“我没说不行啊。”
“你想得倒美。”
两人犟了一路,唧唧又喳喳。九月中有着一年里最舒服的天气,秋老虎刚收起唬人的爪牙,但盛夏留下明媚的尾巴 。它和凉爽的风厮混在一块,让人忍不住想在这个时空里多停留一会儿。
那年秋天,许禧刚刚认识胡杨林。或许是印象不错,从此总是不经意地对秋天予以留意。
看着两人在树影下一长一短的身影,许禧的内心突然无比的平静。她想到前两天胡思乱想的问题,心里好似有了另一种的声音:她有自信能做好僚机,但不太愿意为此努力。
因为她开始对这位朋友产生莫名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