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喜乐丝竹之声,一把一把抛洒。
公主府里设了筵席,宾客盈门。
身为金枝玉叶的沐曦和自然不必招待宾客,这个差事便落到了新晋驸马的头上。
直至傍晚,商行雪还未回新房。
沐曦和困得打了两个呵欠,命人卸了钗环鬓髻,一边教芳露伺候自己沐浴,一边让采晴去前院问问驸马何时回来。
待她沐浴出来,商行雪已坐在房内醒酒了。
俊颜上酡红一片,向来清明的眼中也似蒙上一层湿湿的雾。
“驸马只顾吃旁人的酒,却不曾与我吃上一盏合卺酒。”
婢女有眼色地退下了,沐曦和便亲手斟了两杯酒。
她走到商行雪身边,伏低身子贴近他,纤手捏着玉杯,抵上他的唇。
商行雪正闭着眼,似未听到她说话。
他正酒气上涌,忽然闻得软香扑鼻,带着浴后的水汽,接着便是唇上一凉。
他掀起眼皮,距离这般近去看她,只觉这张被上天眷顾的容颜毫无瑕疵,甚至洗去脂粉后更添一分不谙世事的纯。
商行雪一时忘了呼吸,还是沐曦和执杯的手动了动才唤回他的思绪。
“驸马,喝呀。”
她软语娇声,眨了眨蕴藏春水的眸。
商行雪就着她的手一饮而尽,见她也是仰头喝下另一杯酒。
沐曦和随手将杯子搁在旁边的高台上,转过头来,媚意横生:“时候不早了,驸马与我安置吧。”
说着,她欲伸手来探他的腰带。
商行雪慌忙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他只觉掌中的皓腕纤细脆弱,好似他一用力,便能捏碎。
“我还未曾沐浴,一身酒气,恐唐突了公主。”
虽知新婚之夜是躲不过这一遭,但他仍下意识寻了个理由。
沐曦和掩唇一笑:“你我已是夫妻,说什么唐突不唐突的。”
她一副急色模样,倒是让商行雪手足无措起来。
这一愣神的工夫,沐曦和已拨开他的外袍并里衣,微凉的手指抚上他的右肩。
商行雪右肩上有伤,虽已结了一寸来长的痂,但被她这样摸着,还是有些痛和痒。
沐曦和的手指在痂上划过,倏地用力一按。
商行雪毫无防备,被按得倒吸一口气,正欲责问,沐曦和接下来的话更让他遍体生寒。
“商行雪,假冒太子,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