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一直生活在和平的红旗下,哪里经历过这般剑拔弩张的场面。
被这对峙环境染得紧张万分,说话也不利索了。
“我…我…不知道啊,醒过来就…就…在这里了。”
眼睛不自主看向严峰主。
可能被原身还残存着的感情影响,她觉得很委屈。
潜意识里认为严峰主会给自己撑腰,她理直气壮了起来。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总得和我解释一下现状吧,你们这样也不能解决办法,不是吗?”
见对方有所松动。
她继续劝说,“我就站着不动,你们别激动。”
严冬尽生怕对方一个冲动,直接挥剑把她噶了。
内心慌得紧,还是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严峰主果不其然按下了直指严冬尽的剑,“轻柔,你和冬尽解释解释。”
大师姐不像年耿那般戒备,也不像梅香那般忧心忡忡。
她直接走过来,柔软的手掌再次轻轻抚摸严冬尽的头以示安慰。
严冬尽年幼时父母双亡,各个亲戚轮流寄宿抚养。
寄人篱下,饱一顿饿一顿,受欺负也一般只能靠自己解决。
她深知,对方表现出来的善意,或许隐藏着其他目的。
她决定先隐瞒感知剑灵的事情。
他们对她忽然戒备起来果然是因为这把剑。
自魔王封印松动,不少魔物从魔域涌进人间。
各宗派派出弟子到处斩妖除魔,并且想办法加强魔王的封印。
先祖镇压魔王牺牲惨烈,许多术法断传。
如今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暂时稳住封印。
而稳住封印的关键就是这把名为青雉的上古神剑和它的主人。
这把剑传说与它主人一同把千百年前把魔王逼退回魔域,并集合大众之力封印了魔王。
这次再度加固魔王的封印,不仅用剑之人身受重伤,这把剑有所损伤。
铸器峰虽大不如前,仍是当今世上最好的炼器宗门,青雉剑便委托给了严峰主修复。
青雉剑是克魔神器,除了在它现在的主人间无今手上有过剑鸣,从未见过对其他人有反应。
更何况严冬尽从未修过剑道,又恰巧恢复神志,如今青雉剑被她解除后发出阵阵剑鸣。
实在可疑。
严冬尽捋清了前因后果,却无从解释。
她甚至不止自己为何忽然想炼器,她猜测应当是受青雉剑的影响。
不过她还不能实话还说。
按照目前这情况,他们极有可能不知道剑灵的存在。
贸然行事只会让自己会落入更为不明的境地。
经过再三权衡,她决定先苟着,待日后事情更加明朗再做下一步动作。
严冬尽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借口,“我也不知为何我突然想炼器,可能是来到了这处,突发奇想,如果实在不方便,那以后再说也行。”
“小冬尽能理解就好,毕竟现在时期特殊,大家都比较紧张,待过一段时日便好。”大师姐温柔回应道。
“那我们先…”走了。
严冬尽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熟悉的嗓音打断,“严峰主,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着正是刚刚在庭院遇见的两人。
严峰主上前,“间师侄,白师侄,无事,我们在讨论青雉剑的修复方案。”
“我感知到青雉剑有异动。” 间无今语气淡淡,却把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年耿站到严冬尽身前,挡住严冬尽身影。
严冬尽非常肯定青雉剑有反应并非是他们所担忧事情。
看青雉剑主人的反应,应当问题不大。
她轻轻拍了拍年耿的肩膀,对他微笑示意,表示问题不大。
她走到间无今面前,红唇轻启:“什么异动?间师兄如此气定神闲,应当不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吧。”
她做作地笑了笑,“难道,青雉剑觉得你太弱,想要易主?”
严冬尽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先前这人莫名奇妙把她撞柱子上,她气还没消呢。
而且,胸前肯定有一片淤青。
还说这人受了重伤,这不还精龙活虎的嘛!
得着机会了,可不得好好挖苦挖苦。
间无今不为所动,依旧神色淡淡,“的确不是警戒的讯号。”
他向严峰主作揖,“劳烦严峰主尽快修复,我们当下不便在外过久,小辈先离开了。”
“你…”严冬尽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口气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咕噜噜——”
在安静的空间里,严冬尽肚子的信号声音尤为洪亮。
梅香识趣地打破这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