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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书渐这边焦头烂额,叶暄凉却悠然自在一觉睡入了夜。

醒时扶醉月已经先行离开了,屋里灯烛灭着,几乎漆黑一片。叶暄凉摸索着燃了灯,坐在床沿思索了一当儿,才想起白日里一些来龙去脉,慢慢理清之后就开始头疼。

叶汀山这回祸闯大了。

她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一句话横冲直撞,心里莫名涌起一阵悲凉,觉得她哥已无药可救,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又躺了下来。

月章阁的人追了这么久都没能追到,估计也放弃了吧。

叶暄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摸出一程哨吹了句“已追上”,左右又想到翁语大抵已经回了家,便老母亲似的放下心,从案上摸出纸笔,留了信,直奔倦梧庭。

倦梧庭原是叶宅的一座□□院,覆灭之后再不复存在,叶暄凉遂沿用了这个名字,一作怀念,二是她既想卖弄一下风雅,却又实在不会取名,干脆汲取前人智慧照搬上去。

走远了,她才如释重负地撕掉了脸上贴着的面皮,恢复本相,龇牙咧嘴地松了一下表情。

湿漉漉的面皮贴在脸上着实不舒服。

但是,她好像忘了什么事。

叶暄凉没思索出结果,顺其自然地不再去想,瞧着渐暗的天色加紧了步子。

摆脱了凌书渐,叶暄凉心情都好了些,便悠悠然拎起方才顺的一葫芦酒,仰头灌了一口。

不料步子没稳住,烈酒直呛入了喉中。辛辣的感觉漫入喉咙,叶暄凉没忍住猛咳起来。

弯腰一刹,叶暄凉忽感如芒在背,料到是身后有人,强忍着难受,不动声色地推出藏在衣袖中的刀,预备等人接近,一回身将他制服。

谁知等了许久,身后都没动静。

她握紧刀,慢慢回头。

却是叶汀山斜斜倚靠在树干上,一见她回眸,高高举起手,笑着摇了一摇。

他唤:“阿暄。”

叶暄凉早没了“亲人重逢拥泪淋漓”的心情。

“你是疯了,冷宅怎么你了么?”

叶汀山眼神里光芒一暗,低头沉思了一阵,认真道:“下人出门没看路,踩了我一脚。”

言罢,见了叶暄凉冰冷的眼神,他又续了一句:“阿暄,你不会——要大义灭亲吧?”

疯子!

要被这疯子气得七窍生烟了。

叶暄凉忍住骂人冲动,逼迫自己平静下来,缓了一会才道:“你想,我便灭了。”

转身便走。

却听叶汀山轻声说了一句:“好。”

叶暄凉脚步一顿,没理他。

她走得飞快,快出伴春街时,听到了一声耳熟的哨音。

勉强辨出密语是“速归”。

月章阁那帮废物又在干什么?

叶暄凉才加快了步子,突然就反应过来那哨音蹩脚的很,绝不会是月章阁的人吹的。

叶汀山你想死啊!

她急忙转身,没有多加思考就抄小路奔了过去。

待她气喘吁吁回到原地,还没找到叶汀山在哪儿,就被人拉住胳膊从另一条巷子逃走了。

月章阁干事匆匆赶到那处时,已不见了两人身影。

叶暄凉耳边风声呼啸,她细细听着身后动静,莫名平静地想,追不上了。

随后她就一把甩开了叶汀山的手。

“行了,你最好安分守己。冷宅那案子我不再掺和,凌家那小子查到什么是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便听叶汀山委委屈屈道:“阿暄,你不记得要复仇了吗?”

叶暄凉有些后悔。

为什么要多说这一句话。

叶汀山自己是个死脑筋,万事只知靠蛮力,目无天地肆无忌惮,从不知什么叫天道轮回报应惩戒。

叶暄凉每回都被迫给他收拾烂摊子。

然而此次冷宅,她再也兜不住了。

“我以为阿暄不敢杀,我便替你杀了。”

“他们本就应该死。”

“凭什么我们四处流浪还被他们穷追不舍?叶家做错了什么?那画明明本就是我们的。”

画名《江陵向晚图》。

五十年前江礼崩溃时,年老的世州皇帝颤巍巍将这皇家奉为至宝的画卷交还给了叶宅家主。

城破,各大势力涌入废墟之间,搜寻那无价之宝。

一无所获。

几十年后,一个曾在宫中侍奉过的老太监因人威逼利诱,才透露出了消息。

名画在叶宅手上。

于是一场动乱,叶宅除了兄妹二人无人生还。

五十余年,名画就此失踪。

“画还在。”叶暄凉止住他话头,“我保管着。”

“我信阿暄。”叶汀山便点头,眉眼弯弯,乖巧得像个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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