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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条分缕析的思绪骤然被打断,心中恼火,以为是哪家孩童不晓事出门恶作剧,愤怒地想转过身去问候那“罪魁祸首”,身后却空空如也。

凌书渐俯身,疑惑地拔出了那柄还算崭新的刀来。

还怪沉实。

就是这花纹看起来莫名有些熟悉。

想起来了。

先前在行盅门前捡到的那把刀上,也有类似的花纹。

这花纹实在太奇怪,他才记住。

那么甭管行盅门前那刀究竟是谁的了,必是与他现今手上这把有联系。

凌书渐手指轻轻抹去刀面一处湿泥,翻了两眼,断定这刀必然是近几日才出现在这里的。

今早下了些雨,几个时辰日光一照,刀柄溅上的泥半干不干,毫不费力一抹就掉。

何况这刀从头到尾怎么看怎么崭新,丝毫没有风吹日晒久而久之褪去的色泽。

凌书渐收起了刀,才一回身就见了个熟人。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怎么又是叶汀山。

“凌公子,你怎么又拿别人东西?”

凌书渐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刀。

“诶我说是谁的呢,”他迅速变脸,往前走了两步套起近乎,“这不是见了这好刀没人拿,似乎是被弃了,这才捡起来观摩观摩么。”

叶汀山神色不变,定定看着越走越近的凌书渐。

而凌书渐面色亦不改,也没有耍滑头,就轻轻将刀放在了叶汀山手里。

他睨着叶汀山平静的神色,心想,猜对了。

行盅与这人应当认识。

凌书渐还在揣测,叶暄凉则已收拾好家中纷乱,接了杜百泉进院。

杜郎中人鼻子灵当,又挑剔得很,一进来闻见那一丝血腥气,眉头就皱成了一只包子。

“也是怪了,怎么回回寻我过来都是些人命相关的大事?”他进门那当儿问道,叶暄凉却没有否认,只说没抓到贼反被贼捅了。

杜百泉若有所思点点头,来时路上已问明了情况,此时他话不多说就取了针。

假翁常逃走之后,翁语去屋里找了一会儿,才在床下找见了昏迷不醒的翁常。

脖颈咽喉处划了一刀,血已经止住了,翁常脸色煞白。

所幸刀伤不深,只是堪堪划破了皮肉,没有致命伤。

也许对方认为这只是个老头,下手出了差错,也许自以为是杀了人却压根没有划破要害,也许紧张手抖……

叶暄凉看着忙前忙后的杜百泉,心想,所幸都还活着。

可是所有事都发生得太突然,除了拙劣的模仿痕迹,叶暄凉甚至已经想不起来那人身法如何了。

找不到了。

她想。

易容确实是个好东西。

四城这么大,人那么多——改变面容其实不是件难事,若是技艺上佳,论是至亲也未必认得出来。

更何况甚至可能素不相识的她呢。

叶暄凉陪了一会儿,就兀自回房。

“阿暄姐。”

翁语目光不安地缀住了她:“你要去哪?”

“衣裳脏了,我去换一身。你好生看着他们。”

叶暄凉面不改色地进屋,一回身关住了门,虚虚扣上门栓,自己则匆忙坐到了镜前。

面具一扣一按,叶暄凉又从盒中取了粉末,和上茶水,驾轻就熟地往脸上抹。

所有动作所有刻画她都熟稔于心,不过半刻,叶暄凉就静悄悄地披了件外衫,从窗子翻了出去。

再出门时,她体态容貌俨然成了一位七旬婆婆。

此时近了黄昏,各家陆续开始燃灯,酒肆勾栏说书唱戏的也开了班子。

叶暄凉步履蹒跚沿着伴春街去了酒坊,远远见那酒客众多,就又变作了瘸子。

没一会儿,她口中叫着“恶人呐”,一边扑通倒下,将将就倒在了酒坊阶前,开始撒泼打滚。

伙计自然没能认出她这副装扮,连忙来了两人过来搀她。

于是叶暄凉将计就计拉住一人臂膊,一面哭喊歹人作怪,一面悄悄睨着酒坊中酒客,盯准了一人就绝望而愤恨地抬手指他:“就是他!假扮我女儿害我!”

有探子开始四下张望寻找,酒客路人也多似听了什么重大秘密一般放下了手中事宜。叶暄凉见已引起注意,深吸口气就连哭带闹开始叙述。

她言辞恳切却凄厉,声情并茂字字控诉,夹杂着对那“歹人”的叫骂,惹得众人纷纷同情。唯有被叶暄凉指中的那人一脸莫名其妙。

正是沧欢。

这位“沧王侯”与凌书渐春分一别后,自己则留在了东城。

春分酒哪里都有,何必贪恋家中那一碗。

这公子爷求的是个自在舒心,谁想这便无故被人喷了一口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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