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的眉边还有一道因昨夜斗殴而起的血痕。布莱尔狠了狠心,身姿敏捷地蹲下来,暂时逃离了他那足以使人迷乱的魔掌。侧过身来的他伫立在那里浅笑,目光追随着她去寻觅应急药箱的身影。他一声不吭地折回卧室,就那样惬意随性地瘫坐在床沿,嘴角是一抹颇具意味的邪笑,视角里是走向自己的她。
在巴厘岛时,因为误信她是别人的女友,在妒火中挣扎的他怒击墙面,而她为他包扎过,当时的他只想拥吻她,可是碍于那场拙劣的骗局,他只能痛苦地觊望她。而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手持小木箱的她将其放在床柜上,取了两支棉签和小药瓶,在他面前停下脚步。他的视线里,她身上的那件黑色蕾丝睡裙映衬着她那娇媚如瓷的玉肌,她柔滑乌亮的秀发逸于一边。他那痴恋中的妖眸细细地勾勒着她那精致娇巧的五官,这张让他魂牵梦绕了好些时日的少女脸,在近距离中,更是妩媚了。
少女默默地取出消炎的药水,倒上几滴在棉签上,她抬首,发现他竟如此入迷地端详着她。
她拿着棉签的手顿在半空中,迷失在他魅惑的瞳仁里,只见扯起嘴角的他坏笑着。回过神来,她小声地说道,“可能会很疼,忍一下就好。”
他的两只大手却将她的腰身一整个提起来,就那样嚣张地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少女只好双腿叉开着坐下,错愕中的她愣住了片刻,手中的那支棉签差点掉落下来。再次抬起手来,她用棉签轻柔地点敷着卢卡斯脸上的伤痕,他的睫毛轻颤,时不时地因为刺痛而双眉紧蹙。
“唔,对不起。”布莱尔低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嘟起嘴来吹了吹他的伤口。
他抬眸时,眼里是过分渲染的委屈和微痛,可那模样还是叫人即心疼又怜爱。她出乎意料地贴近,轻啄了他的左颊,以表慰藉。这浅啄令他哑然,骤然间,所有关于她的欲念在一刹那被点燃。
在她与他的肌肤离间之际,他毫不犹豫地侧过脸来,倏地就吻住了她的唇。
她那樱色的妖唇丰腴柔润,每一记的张合都逸散出勾魂摄魄的清香,那酥软和可口的触感犹如身置柔美似絮的卷云之上,阖上双眼的他忘情地耽溺于与她的慢吻中,而他的身下,是一片流光溢彩。
迷昧的醉意袭上来,他已经无法想象与她唇瓣分离时的饥渴,而她的娇喘愈发急促起来,后撤着换气时,他的意念仍旧被她牵引着,万分不舍地睁开双眼。
须臾之间,他的视角竟已笼上了自然的滤镜,周遭一切的画帧都平添了亮度和柔光。
痴望着她那方才与自己交合的唇峰,他在摄人的低喘中凑上前去,再次覆上她的嘴。
“布莱尔,与我交往,好么?”
他在她的唇谷间低吟,可她只是娇笑着回吻他。在她那叫人心旌摇曳的抚触中,他的理智随同意志力一道沉溺了下去,而浮溢上来的,是各宗的欲念、占有和贪恋。
仿若能够感知到他对她的沉沦,她挣脱了他,唇珠抵及他的耳骨,令人慌乱地轻语道,“你想如何说服我?”狂乱的悸动中,他意欲同双臂扣紧她,可是她却敏捷轻盈地逃逸出了他的怀抱。
小天鹅可以在上一秒里沉静优雅,而下一霎里的她又是如此得娇俏妖魅。
万人迷启唇轻喘,这才是开始,他之后该如何,不在极致战栗着的欲潮中万劫不复?看着他那迷醉了的模样,她妖娆地偷笑。
她想起刚才看见客厅里的茶几上陈列着V的金色小唱片机,他们昨夜总共收揽了四项年度大奖,虽然主唱并没有要独占这些奖杯的意思,但是成员们坚持要兰顿和伊勒亚把这些都拿回来放在卢卡斯这里。“这么多奖,我的翻译说明呢?”她故作镇定地喃喃道,并没有与他对视。
啊,他与她的那个赌。他咬唇,停顿了片刻,有些腼腆地嗫嚅起来,“当时你问我之前为什么讨厌你,我还不敢说出对你的心意,所以我只能用外语告诉你,‘我一直在伪装,我那时以为你是兄弟的女人,只能压抑对你的感情’。”
布莱尔内心迷离起来,她的指尖抖动了一下,当初她也何尝不是一样在克制自己?“轮到你了,你也获奖了啊,”
他微嗔起来,“那三个音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怔住,糟了,即便已经知道他的心意,她还是羞于启齿。他却将彼此的双手相嵌交缠,就好像这样霸占着她的十指才是平日里的常态。
她的心宛如盛满了美酒,那带着羞涩的本能无法抵抗这极爱的瞬间,只好佯装着分起心来。她的左手碰到遥控,挣脱了他的手指,打开了电视机。她呲着牙,抛给他一个略显窘迫的笑,而他没有松开她的右手,只是攥得更紧了。
他不以为然地瞄了一眼屏幕,却不料下一秒里便是他昨夜在晚会上演唱的录播。
她忡怔地凝视起这一刻的画面。镜头中的他坐在钢琴前,双手弹奏着那首撩人心弦的情歌,他那绝美的右颊微微上扬,阖着双眼蹙眉,那性感至极的双唇在绚烂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