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乐盈声音中充满了嘲讽,眉眼间尽是冰冷:“你与姚原之私下来往颇多,前些日子我问邻居,才得知你自从来到此处,就不事耕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装模作样。姚原之重利,你若真是浪费土地的废物,他早将你扫地出门了!你不用种地,便说明你对他还有别的用处。”
林五恶向胆边生,立刻想伸手抓住站在土丘边上的姚乐盈。
但姚乐盈经历了陈祎之拔剑相向之后,早已有了警惕,她仗着自己身处高处,大力踹向林五的心窝。
村民们得知当初林五利用他们的善良混进村内,实际上是来监视他们的,便将姚原之的仇一并算在了他的头上。
有人蹲下身捡起石头,砸向林五,众人纷纷效仿,无数石头向林五飞来。
眼见林五的额头被砸出了血,姚乐盈赶紧喝止村民:“大家冷静,砸死人是要偿命的,我们的好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能让这种货色阻碍了我们的路!”
村民们这才停手。
张二哥不知何时从人群中溜回了屋,此时他扛了锄头出来,挥舞着要朝林五锄去。
千钧一发之际,通往村子的道路浩浩荡荡来了一群官兵。
张二哥赶紧将手上的锄头丢到一旁。
姚乐盈心中赞道:“还真是位会审时度势的好汉。”
官兵们手持长枪,昂首挺立,摆出极威严的架势。
知府大人从官兵让出的缝隙中走出,村民们赶紧下跪,姚乐盈和徐广发也从土丘上下来朝知府行礼。
知府草草命百姓们起身,然后指着林五说:“你这贼人,居然敢打晕狱卒越狱!谁给你的胆子!”
林五一脸迷茫:“越狱?冤枉啊官老爷!是狱卒说我刑期已到,打开门让我离开的啊!我哪儿有那本事越狱啊!”
知府依旧吹胡子瞪眼生着气,这一折腾下来,不管人是否被寻回,上头的责罚定是少不了,他冲官兵们吼道:“押回去!”
姚乐盈之前就十分奇怪,作假证按律例应该有一年以上的刑期,林五怎能毫发无损地回到村里。
没想到竟是越狱,但如果真是林五越狱,他不会蠢到回村里来,这中间定有阴谋!
姚乐盈回到山上的庄子,将村子改名,家中获得田地,还有林五归村又被抓走的事向三人细细道出。
苏氏性子单纯,想着得到了田地,今后种田定能养活一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而南星这个鬼精灵却发出了疑问:“林五这小人,怎有那本事越狱?况且别说本事,就他只敢偷奸耍滑背后害人的习性,恐怕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跟朝廷作对。”
桂嬷嬷则更加忧心:“若是今后林五被无罪释放,而我们抢了他的土地,是否会被他记恨上?”
姚乐盈赶紧安慰三人:“别担心,本身作假证就会被判处刑罚;这一次越狱不管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有外人的手笔,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威胁不到我们的安全。”
至此讨论才告一段落。
*
院中的树叶互相碰撞,发出沙沙的响声。
清早的凉风透进窗台,摇晃着姚乐盈房中半开半掩的窗户扇叶。
嘎吱声将姚乐盈唤醒,她随意一瞅,外头还是一片漆黑。
连日的劳累,让她感到非常疲惫,于是她将被子往上拉,遮住自己的脑袋,想排除外界的干扰多睡一会儿。
然而“敬业奉献”四个大字闪现到她的脑海中,她轻轻抬了抬眉毛,让自己把眼睁开,兢兢业业的女强人就是这么自律。
这个世界似乎对姚乐盈十分友好,她到来之前,天气十分炎热;但自从那场浇灭柴堆火焰的阵雨后,气温也逐渐回落,一直在三十度左右徘徊。
她哼着小曲,完成洗漱,正好撞见也早起干活,双手抱着水盆的南星。
“小姐,今日要出门办事吗?要不要南星陪你?”南星歪着头一脸诚恳地问。
姚乐盈想着,这丫头年纪虽小,但十二三岁的孩子,学习能力很强,让她多跟着自己做做事,或许能令她快速成长,以后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她笑着催促:“南星你快点,我马上要去盛京城中登记田地使用手续,你跟我一同去看看,之后这些跑腿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南星见姚乐盈这次愿意带上自己,心中也欢喜,一边口中应着,一边加快速度将手中的水盆清理干净放回架子上。
二人搭上村民进城的牛车,一路上有说有笑。
让姚乐盈将南星这小孩当做朋友困难了些,但作为一个长辈,将南星当做前途可期的人才培养,倒是不错的选择。
她理了理思绪,向南星嘱咐道:“我们这次进城,主要是为了登记昨日得到的田地。田地并不是村里人指一指就归你了,需要去户部的下属部门登记,才能确定这块地的归属,避免产生不必要的纠纷。”
南星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