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水池里,几人看不太清前路,都捏紧了手中的武器,以防万一。
没想到隔着水声隐隐约约传来有人在叫吴邪。
“小三爷,小三爷,吴邪......”
几人面面相觑。
吴邪侧着耳朵仔细辨认,眉头轻皱,猜测道:“难道是三叔的人?我们找到他们了?”
小哥微微侧头,余光盯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寒冷如冰:“小心!”
只见小哥利落地拔出黑金古刀,右脚在水面借力一跃而上迅速地斩断了一条野鸡脖子。
小哥缓缓转过身,目光淡淡地从吴邪身上扫过,他毫无颜色的唇边掠过一抹浅浅的笑,“这种蛇能模拟人发声,还会学人说话。”
黑瞎子漫不经心的扶了扶墨镜,眼神在九月身上转了一圈,转而看向那条被砍断脖子的蛇,似笑非笑:“原来是这玩意儿搞的鬼,没想到它已经进化到这个地步啦,有意思,下次我带一条回去玩玩,瞎子我可是解剖专家呀。”
就在几人都在围着这条死掉的蛇研究的时候,九月感受到后方一阵破风声,原来暗中还有一条蛇在埋伏着,准备伺机而动。
雁翎刀出鞘在空中旋了一圈,精准的把那条倒霉蛇钉在了墙壁上。
黑瞎子转过头来,看见九月干脆利落的动作,还有墙上那条僵直得抠都抠不下来的蛇,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清的笑容。
解决了野鸡脖子,几人顺利的和吴三省正式汇合了,谁知道一见面,叔侄两人就开始打嘴炮。
吴三省怒气冲冲:" 就知道拦不住你们,不让你们来,不让你们来到底是又来了。"
面对吴三省无端的怒骂,吴邪也很是激动,更何况有小哥在,他也不想忍。
吴邪微微仰起头颅,看着吴三省," 三叔,那寄给我的录像带,还有找上门来的阿宁,这些事情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
吴邪转头看到九月事不关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质问道:" 你是我三叔,我会不管你吗?更何况你说不让我来还请了季姑娘来保护我?你这是什么行为?口嫌体正直!!!"
九月闻言僵了一下,寻思着这吴三省不会因此扣我尾款吧。
九月放下交叉的双臂,迈步向前,唇角微微上扬," 三爷,这又是何必呢,您也是了解吴邪的,您明知道阻止不了他所以才派我来帮他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西王母宫然后早点出去,不是吗?"
所以九月直接把吴三省自导自演的戏剧戳破,免得两人演来演去的浪费时间,这个地方可不怎么安全。
也罢,有些事情终究是要在这里解决的,吴三省有他必须要做的事,解连环有他要布的局,而九门的新一代也有他们要经历的考验。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坚持,都在门口了,怎么劝都劝不动的。
吴三省看着吴邪坚定的态度,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这里的野鸡脖子不计其数,为了安全着想,只得吩咐众人赶紧收拾装备继续赶路。
吴三省的队伍到现在已经牺牲了不少,所以几人现在也能舔包补充一下自己的补给。
很快,几人来到一处白色甬道面前,甬道透光,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
吴邪盯着甬道出神,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这不是井道,应该是蛇蜕,我们在神庙的壁画上看到了一条大蛇,不过没成想它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三叔带来的人里,有个叫拖把的,胆子不大,贪念却有些重,因此一路上被几人吓唬得不行,倒是乖巧了不少,现在一听这话就扁起嘴,要哭出声来。
拖把呜咽着:" 那我们快走吧,这里不安全啊,万一出来条蛇怎么办啊?"
九月看了拖把一眼,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胆小且爱哭:" 这条蛇应该是这里等级比较高的生物了,它的蛇蜕能够震慑其他的生物,这里比其他地方都要安全。"
拖把犹犹豫豫的还是想跑路," 可是……可是……",在九月的眼神下拖把只能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黑瞎子伸出手一把搂住拖把的脖子,不给对方挣脱的机会,幽幽的在他耳边说道:" 可是什么啊,难道你想出去见见野鸡脖子吗?"
黑瞎子殷红的嘴唇扯出一抹邪恶的弧度:" 啧啧啧,外面可是一把又一把会说话的野鸡脖子啊,怎么办呢,小拖把?"
拖把被吓得眼泪汪汪,看了黑瞎子和九月一眼,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黑爷浓眉一挑,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小样儿,你小子还想跑路?没门儿!
几人穿过蛇蜕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前方竟然还有蛇潮,密密麻麻的蛇蜂拥而上,九月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这是要逼死密集恐惧症患者啊!
慌乱中,人群四散而逃,九月也不是圣母,这些人没付钱,她也不想管。
黑瞎子拉住九月就想往旁边的洞口进去躲一躲,毕竟这蛇潮太多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