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温暖的光晕斜洒进室内。
国木田独步拿着钢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
“本月…第十一次翘班…”
见此,云中君连忙伸手戳了戳身旁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的瑶。
瑶从睡梦中惊醒,半梦半醒间她熟练的伸手从云中君脸上的眼镜扯下来戴到自己脸上,再用手撑着脸。
“瑶好可爱!”
坐在瑶对面,有着黑色长直发的谷崎直美笑意盈盈地看着瑶行云流水的操作,眼角的泪痣又添了几分神秘的意味,她注意到一旁呆愣的哥哥,唇边的笑意更为明艳。
“虽然很喜欢瑶,但最喜欢的还是哥哥哦~”
“啊等,等一下啊直美……别…”
谷崎润一郎还来不及震惊,便一张脸涨的通红讪讪的将怀中的妹妹往外推了推,可惜没推动。
听力过人的云中君没有理会这动静,慢悠悠的处理手中的事务。
自从上个月谷崎兄妹加入侦探社后,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云中君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熟视无睹。
太宰几乎是在刚踏入侦探社之时就察觉到那里不太对劲,身体条件反射性的躲过一个不知名物品。
抬眼望去,就对上国木田独步愤怒的眼神。
他后知后觉活力满满的开口,“大家早上好呀!看起来今天也很有干劲嘛~”
国木田独步瘫着一张脸,“今天才18号,这个月到今天为止你已经翘了11次班,7次迟到!!”
太宰治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嘛。”
国木田独步虽然知道太宰治很摆烂,但还是忍不住心梗,他恨铁不成钢道:“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的理想吗?”
睡得迷迷糊糊的瑶捕捉到关键词,立刻竖起了耳朵。
太宰治眨了眨眼:“虽然但是,还是没有呢~”
“少干多拿,不劳而获才是人间理想。”太宰治双手背在脑后,步伐悠然的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国木田独步:……
“啊瑶!是乱步先生给的任务。”
国木田独步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急急忙忙赶来的宫泽贤治打断了。
瑶立刻热情的凑了上去,“什么任务啊?是桥边那家店的可丽饼吗?还是对街的小蛋糕?!”
宫泽贤治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任务资料递了过去。
“这次不是帮乱步先生买东西啦,是居民街发生了一起案件,乱步先生说这太简单了让警察们自己解决但是那边好像抽不出人手,还是委托给我们了,乱步先生就说交给啊瑶。”
瑶抬了抬掉落的眼镜,“那就交给我和小鸟吧!保证完成任务!”说完,还朝宫泽贤治敬了个礼。
国木田独步有些疲惫的扶额,眼神朝云中君的座位望去,只见座位上空无一人,他扭头发现云中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瑶的身侧。
沉默了一瞬,他苦口婆心的朝两人再三叮嘱。
云中君和谷崎润一郎交接完手中的任务后,便被瑶拉着走了。
谷崎润一郎看着云中君的工作内容,忍不住惊讶道:“诶?为什么云先生的工作是分拣资料啊?我还以为大家都有文书工作呢。”
正在看书看的津津有味的太宰治闻言眉梢一挑,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手中被风吹的起起伏伏的书页。
………
微风轻吹,树叶沙沙作响,偶有几片树叶被风吹落,碰巧落在了树下女子的伞面上。
她的目光漫无目地望着四周,感到熟悉又陌生。
横滨的变化真的很大。
坑坑洼洼的泥地已经铺上了水泥,曾经混乱无序住着许多无家可归人的空地已经建上了高楼大厦,事物变化很大,而她所留下的痕迹也在变化中被时间覆盖掉了。
有贺美穗从未想过她会再次踏足横滨这片土地。
她从母亲的身边逃离后便去了大阪谋生,这一走就是十六年,虽然早先日子困难了点但好在熬过去了,自此她便一直过着不咸不淡的生活,虽然没有结婚生子但日子也过的很充实。
可最近的一通电话打破了有贺美穗平静如水的生活,在她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两天前,她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来自东京的警察。
“您好有贺女士,您的弟弟昨日因交通事故丧生……”
对方的声音虽然沉稳,但不难听出有些紧张。
有贺美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听不清对面在说些什么,随口敷衍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她还维持着举着手机的动作,背后一寒,有贺美穗还记得当年她离家出走时那天的雨就是这般刺骨的凉,她慌忙扭头,洗手间镜面上赫然反射出她苍白病态的面容。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