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出村啊。”
“小李又漂亮了。”
“小李……”
“嗯哼。”鲤微见有人和她打招呼,停下脚步,一边回应着,一边搭理起自己的头发,浑身透着懒散劲。
为首的李大婶见鲤微没什么精神,索性转移话题:“小李,你听说了吗?隔壁村的张岩夫妻。”
“没,什么事?”鲤微完全忘记了谁是张岩,但看李大婶这幅激动的模样,也就装模作样的捧了个场。
“张岩那小子,之前在集市上和张大昌差点闹出人命。听说被一个云游到此的大师给劝下了,这才没惹出大祸。”
“嗯哼。”鲤微点头,这还是她胡诌出来的大师。
众人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致:“大师?算命的吗?”
“准吗?”
“在哪里?我也去算算。”
……
众人七嘴八舌,李大婶嘘了一声,神秘兮兮道:“这大师前两天还去找了张岩他们两口子,说啊,他们八字不合,在一起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劝人和离呢。”
“咦,”众人神色各异,但都透着几分不赞成:“都说劝和不劝离,这怎么还有劝人和离的大师?不成,不成。”
李大婶摇摇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人家大师说了,这和离了,张岩可就能有儿子了,陈三娘也能得一笔不小的钱财。”
“他们两个一合计,就打算和离了。好聚好散嘛。”
“怎么能这样呢?”李大婶话毕,众人争着抢着讨论起来,一时没人关注鲤微。
鲤微听完李大婶的话,眉头轻蹙,随后若有所思的轻笑了声,见他们激动的辩论,耸了耸肩,径直往前走,一眼就看见了喜鹊大爷。
喜鹊大爷迅速飞过来,乖巧的停在鲤微肩上,一声不吭。
鲤微挑眉,伸出手想把它赶下去,喜鹊大爷就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小声叽了声。
鲤微见周围人多,索性也没再动作,待走远了些,伸手就给了喜鹊大爷一个脑瓜崩。
“叽叽!”
【你好凶啊。】
喜鹊大爷躲也不躲,委屈的叫了两声。
鲤微压根不稀罕搭理喜鹊大爷,自顾自的抖了抖肩膀,逼得喜鹊大爷飞了下去。
“嘎!嘎!”
【你真要这么绝情吗?】
喜鹊大爷把头钻到翅膀下,仿着人类做掩面痛哭状,谁料鲤微一把抓过它的翅膀,提着在面前晃悠了下,半是打趣道:“我不是说了吗?咱俩绝交呀。”
“叽叽叽。”
【好痛啊,饶了我吧。】
鲤微也没有多为难喜鹊大爷,把它往旁边一甩,淡淡道:“我没时间和你掰扯,等会酒醒了,再找我吧。”
说完,鲤微朝着张家村的方向走去,喜鹊大爷蹲在地上,眼睛亮晶晶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没有再追上去。
鲤微不多时就到了张家村,不同于上次的清冷,这次张家村村口热闹非凡,和双合村一般凑着许多闲人。
鲤微听力好,远远便听见了他们的议论:
“听说今天张大昌来接那个孩子。”说话的是一个老妇人。
一中年妇女答话:“是啊,真是作孽,怪不得村里总传言张岩不是张妞的亲爹。真不知道陈三娘是怎么想的,人怎么能惹出这种祸事呢?”
传言不是亲爹?上次女孩就曾言村里人都说她爹不是亲爹。鲤微脚步一顿。
“祸事?”一青年男子嗤之以鼻:“她可是凭着这孩子,朝张大昌要了不少钱,怎么能叫祸事?我都恨不得是个女人,给张大昌生个孩子。”
“那可是足足十两银啊。”青年男子砸吧了一下嘴:“什么样的老婆都能娶到手,尤其是……咦?”
青年男子说着,不经意间抬头,一眼就瞅见了鲤微,见她打扮得体,又是孤身一人,顿时眼前一亮,停了话头,凑到鲤微面前:“姑娘是外村人吧,来做什么事?”
醉酒后的鲤微不似寻常拘谨,嘴角勾起一抹笑,轻声道:“小女只是路过此地,方才听见几位谈话,颇感兴趣,于是驻足听了一小会罢了。”
“若是您不嫌弃,不妨再多给我讲讲这张岩的事情?”
“当然没问题。”青年轻咳一声,装作正经道:“这张岩是我们村的一个二世祖,年轻的时候靠肯老子。几年前,他父亲去世,没了约束,日子就过的每况愈下……”
“这张大昌是张岩的堂兄,两人之前有些旧怨……”
青年知无不言,试图表现出自己无所不知,却不知身后的老妇人和中年妇女都朝他白了一眼,转身就走。
鲤微蹙着眉:“这我刚才听见了,听说张岩有个闺女?”
“对,哎呀,不对。”青年一拍手:“分明是张大昌的闺女啊,张岩夫妇和张大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