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会明居内,不算宽大的桌案两侧分坐着一男一女,一臂之遥的距离里,气氛沉闷凝重的近乎结冰。

看似按兵不动的两人里,魏琮是率先出招的那个人。

“这两年的事情我已经听人说了,薛姑娘,你确实比我想象中更有手段也更聪明,我过去还是小看你了。”

就算是失忆,魏琮自认自己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他很清楚年少时候的自己有多任性难缠,因此,薛凝能动摇“生病”的他,不得不说,确实有几分他人难及的本事。

但这并不意味着“生病”的他喜欢的人,如今的他就要心软动摇尝试着去喜欢去接触。

他一直很清楚薛凝是什么样的人,也清楚她想要什么东西,但他偏偏就是不想给不肯给。

愿意喜欢她对她心软的那个人从不是他,肯给她一切满足她心思的那个人也从不是他。

魏琮希望薛凝明白,她在他面前,没有一丁点儿恃宠生娇的本钱。

“世子客气了。”薛凝面上依旧是那副含笑模样,即便魏琮言辞刻薄,她仿佛也丝毫不受影响,“我过去和现在,也没什么不同。”

见状,魏琮也没了虚与委蛇的心思,他直接道,“薛姑娘,现如今我病愈康复,恢复了过往记忆,有些话也该当面和你说一声。”

“事实上,我并没有过去两年里和你相处的记忆,无论是好的坏的,我都不记得一星半点,所以,于我而言,你我之间最多最重的,就是当年你在南山寺之时的救命恩情。”

“救命之恩在前,我必不会薄待薛姑娘,但这恩情要如何回报,恐怕也是不能尽如姑娘所愿的。”

“至少,我的婚事不是能用来报恩的筹码。”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薛姑娘最好有个打算。”

魏琮所说的一言一语,字字句句都称得上是冷酷无情,薛凝安静听完,只微微一笑,“世子放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如果不是薛凝和他之间有层微妙的关系,就眼前这副场景,魏琮都要夸她一句八风不动有大将之风了。

但有时候难听话说在前面,反而对大家都好,至少聪明人不会走到撕破脸的地步。

但若是哪日真到了撕破脸的局面,想必其中那个贪得无厌的人,也必然会因为自己的贪婪与得寸进尺付出代价。

话到此处,两个人也算是对如今的局面心知肚明,这场谈话的目的已经明了,彼此试探的目的达成,再继续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自问适时结束这场会面的魏琮本想端茶送客,薛凝却突然开口了,她眉眼微弯,含着笑意问他,“世子的伤势,如今还好吗?”

魏琮仅仅只是怔了一下,便如实回她,“还好。”

薛凝点了点头,直言道,“那就好,祝愿殿下早日康复。”

不过是平淡普通之极的虚伪寒暄之词,无论怎么听怎么揣摩,都品不出半分真心,若是真的有意嘘寒问暖关心有加,不该是薛凝此时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薛凝,从前你和他在一起时,也称呼他为殿下吗?”在薛凝礼数周全的准备告辞离开前,魏琮突然开口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初刚来王府时,一直称呼我为世子,后来有意亲近,便改了称呼叫我表哥。”

到如今再度重逢,却口口声声称呼他为“殿下”,冷淡疏远的姿态甚至更胜相见之初。

魏琮自来不是个愿意委屈自己的人,他既有疑问,当着薛凝的面,就不吝啬于问出口。

薛凝停下离开的脚步,回头,依旧是如面具一般言笑晏晏的虚假面孔,“殿下一直是身份尊贵的殿下,从前是我冒昧,厚颜称呼世子一声表哥,如今我在府中呆的时日久了,很是清楚自己的斤两,万不敢再让您因为我这等人物心生烦扰。”

“世子从前愿意宽厚待我是您心善,我却不能仗着世子的善心随意逾越,否则,成何体统。”

“我以为,这两年他在府内对你的宽纵,早就养肥了你的胆子,”魏琮挑眉道,“没想到,你倒是比我预想中更聪明识趣。”

“我一直不曾忘记,如今的殿下才是王府真正的主人。”薛凝神色诚挚,笑意融融,“作为暂居府内的客人,我以为,不做恶客,是最起码的修养礼仪。”

“既然提到过去,我也有话要对殿下说,”薛凝再度躬身,微福一礼,“当年我初入王府时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平日里对殿下多有叨扰冒犯之处,也是您为人大度,对我多有容忍,不与我这小女子计较,今日薛凝在此,谢过殿下往日宽和。”

“日后,薛凝必不敢再行厚颜无耻之举。”

口口声声宽和容忍心善的薛凝,言辞凿凿对他道以谢意的薛凝,在魏琮看来浑身上下无一不透着股惺惺作态的虚伪。

对方很清楚自己在做戏,偏偏装模作样的架势摆得极其恳切,一场弄虚作假的戏演得仿佛自己都要信了,不见半分虚假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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