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是真切地在反省并且内疚。
“在内门排序太高,在弟子之中位居前列,让我有些过于放松警惕了。”
白轻竹虽是次徒,但论修为还有天赋均是当之无愧的内门第一,当然,这是夙星还没来之前的版本。
在谢玄看来,白轻竹离集大成者只差了心性这一步,既然她能够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经此一役,她已经想明白了什么,这道门槛已经不能再继续绊倒她了。
“可以,那你明日收拾收拾就去吧,等你回来的时候,只怕内门的首座弟子就要换人了。”谢玄还是提醒了一句。
“哎,长江后浪推前浪——”想到再继续说肯定会被师父训,白轻竹默默住了嘴。
在她之后,杨音尘也上前来,和白轻竹一样主动把“刑期”延长至两年:“徒儿认为修行尚浅,不足以支撑现有的水准。”
剩下的二人对视一眼,也纷纷叹息着要求关两年禁闭。
没有必要的攀比之心与日俱增。
这时他们才恍然想起,好像打小时候起,谢越晨要关人一直就是关两年,所以刚才是来了一手以退为进?话已经在师父这边过过明路了,那就不好再轻易收回去。
“空一月,先把伤收拾好,记得时不时去栖梧峰上看看夙星的情况。”谢玄以免真的有实心眼的徒弟跑去无缝衔接禁闭,不由提醒道。
……
谢越晨跑了趟上京城,来了一手空运大夫,把林风遥连同他的小药箱给运了过来。
“我说过的吧,你们药门治病不会,治伤倒是有一手。”林风遥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夙星的情况,狠狠地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皮肉伤过于严重而已,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怪东西。”
“不过你是不是把我姐拎过来更好一点。”林风遥别别扭扭的。
谢越晨:“为什么?”
“什么叫为什么!你看看人家小姑娘背上的伤我要怎么看呐!我是那种为老不尊的老东西吗!”林风遥抓狂道。
咳。
他是忘了考虑还有这一层面。
谢越晨眼神难得游移一阵,半晌才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去把林絮芫也给接了过来。
“你再把娘和二姐带过来,我们家可以直接在灵梧门开一个林家临时据点了。”林风遥打了个哈欠,抱着自己的小药箱在门口的假山石边上坐下。
“要是夙星差点运气,今天就折在一个乙级任务里头了。”谢越晨轻声念道,接连重复了好几次。
林风遥放在他那一辈里,修炼的天赋并不出众,但也是高个里的矮子,闻言并不怎么能与谢越晨的想法共鸣。
在他看来,出门执行任务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夙星只不过是撞到难对付的妖手里了而已,只要能捡回来一条命,那就是值得高兴的事——全然忘了自己刚过来见到夙星伤势时被活生生吓醒的模样。
“陈落羽那边又问出来一些新消息,说是要找个机会请你过去跑一趟,不过我想你现在也没时间去了。”林风遥见气氛太沉闷,主动提起话题。
“什么内容?”谢越晨问。
如果有他想知道的事的话,每日两头跑也没有任何问题,他根本没有压力。
“没呢,就是那江湖骗子的事好像有反转了。”
“说清楚。”
“……那骗子好像有正儿八经的师门出身,不是随意找的人,也难怪苏家夫妻会被唬住。”
“哦,经过培训后的骗子。”谢越晨一撇嘴,恹恹地转过头去。
林风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上半天,终于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反驳。
……
“差不多了,你是怎么把人给霍霍成这样,背上都要没一块好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从上抢下来的。”足足要两个多时辰,林絮芫才推开房门出来,浑身上下是浓郁到散不去的血气。
听谢越晨简单转述了一遍杨音尘的话,林絮芫想了想补充道:“这里他应该还错过了因为赶路,御剑新手顾不上护体,被罡风刮裂手腕处的皮肉,又在斩那一剑、强行撕破结界时身体无法承受从而遭到的伤害。”
谢越晨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姐,别说了,我怕他等等磨剑的时候第一个把你可怜弟弟的狗头给挂在栖梧峰顶呐。”林风遥可怜巴巴地恳求道
“要是他真挂了,我一定天天往这边来一趟看望你。”林絮芫爱怜地摸了摸弟弟的狗头,“去和灵梧的药门交流交流经验,顺带弄点药回来。”
“互相争着照顾对方,最后反而容易引发争执,要度过一个漫长的磨合期,在当年的林家我已经经历过了,姑且友好地提醒一下你,那孩子是个要强的性格,和锦舫还有风遥不同,不如你试着偶尔依赖她一点吧?”
等到林风遥被叉走以后,林絮芫这才不抱希望地对谢越晨劝了劝。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