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总那张明明疲惫，又轻快面对我的脸，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虽然这一切都是做梦，但他看起来是真的很累啊……
-
不过小梦总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先考大学。
提前三天飞到燕城备考，校招当天我已经麻木了，画了太多人头像，考试的时候机械行的刷背景，起稿，铺色，细化……然后走出考场，看着燕城冬天阴沉沉的天空。
结束了。
这段日子我白天画画，晚上倒头就睡，多余的能量都积攒起来去找小梦总唠嗑了。
小梦总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梦里他的人设已经走到帮助集团子公司发展这一步了，虽然我一点也不懂从商的事，但用脚想也知道很辛苦，他看起来比我的脸色差得多。
我说他，你不喜欢当商人还这么拼，他说他有强迫症，想什么事都做到最好。
我说那有人会因为你做到最好就夸夸你，让你歇一歇吗，他沉默了。
小梦总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我看着他留给我的侧影，最终没忍住坐过去摸摸他的顺毛说：没事我夸你，你已经很厉害了！
他被我摸了两下脑袋之后缓缓转过头，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用力一握拳，把拳头举到他眼前鼓励他，跟他说加油！咱俩顶峰相见！
小梦总这才被我逗笑，点头说行。
联考结束后就回学校学文化课的香妃狂给我发微信，说我在画室养野男人了，最近都不怎么找她聊天。
我说我没有，她说她不信。
从燕城考试回来后，我上她家去把手机拍在她脸上让她随便翻，她才确信我没有做背叛她的事（？）。
香妃把我的手机扔回给我：“那你最近神神秘秘的都在干嘛？”
我吞吞吐吐：“也没……什么……”
见我的表情不对，香妃眯起眼：“你不对劲。”
她徐徐靠近我，用胳膊把我的脖子勾过去锁死：“说，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我被她勒的呼吸困难，张嘴却只能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我最近玩一个galgame，觉得里面的男主，好可怜……”
香妃翻了个白眼放开手：“怎么又是纸片人？”
“不一样。”我抓着她的胳膊巴巴的贴过去，“这次这个……真的很惨！真的不一样！我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他这么好但是却什么都得不到，连个像样的爱好都没有，就，说不上来，我都恨不得钻进梦——我是说钻进游戏里帮他……”
香妃显然已经习惯了我对纸片人的泼天爱意，她见怪不怪：“又来了，人家是男主用你操这心？怎么，这次这个你又是真喜欢对吧？”
“不，也不能说是喜欢吧……就……可怜他。”我犹豫着回答。
谁知道香妃如临大敌的看着我：“你可怜他？”
“对。”我点点头，“我觉得他好可怜，如果可以，我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香妃保持那个惊恐的眼神，看了我好久，我迷茫的回看她：“怎么了吗？”
她沉重的拍拍我的肩膀：“你已经成功的从女友粉进化了，你现在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妈粉，我劝你还是赶紧去搞下一个作品换个人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