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错,抿嘴笑着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顾多琦不知所云的看看肖亦骁又看看孟宴臣,摸着自己的脑袋问:“你俩刚才聊了什么啊,怎么关心起来我带什么东西了。”
“没什么。”孟宴臣随口回答,“他不信邪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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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骁显然是不死心,临分开还在念叨,让顾多琦别省孟宴臣的钱,该买什么就买。
顾多琦不耐烦的挥挥手把他赶走了。
夜幕降临,孟宴臣带她回家收拾东西,她收拾到最后就背了一个双肩包,问她带了什么,说就带了Mac和几件衣服。
顾多琦还说课表一出来就发过来给他看,孟宴臣开车的同时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她一直在副驾驶玩手机,偶尔发出笑声,然后把看到的好玩的东西念给他听,手指上的戒指被车窗外投射进来的霓虹灯光照的闪闪发光,很是惹眼。
肖亦骁说,和孟宴臣在一起吃亏的是她,孟宴臣自己也知道,这对她来说并不公平。
他像是把顾多琦也拉进黑暗的洞穴,贪恋她带来的阳光,企图把这里照亮。
有时候孟宴臣会觉得自己很卑鄙,他知道顾多琦没有办法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也知道顾多琦全然的相信着他,孟宴臣的高道德感一直在强调他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但孟宴臣偶尔也会控制不住自己,故意示弱,故意露出悲伤的神色,顾多琦就会立刻顺着他的意思行动。
顾多琦在书房睡着的那天,孟宴臣想过把她送回客房,但是真的把她抱起来,腿并不听使唤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孟宴臣在心里唾弃自己,他的底线一低再低,再创新低。耳边却有另一道声音在耳语:没有关系的,顾多琦不会起疑,她不会发现的。
寂静的室内,只有身边的人传来轻轻的呼吸声,孟宴臣几乎一夜没有合眼,他只是倚在床上,身上盖了条毛毯,顾多琦鸠占鹊巢,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鼻子以上的脸,像个蚕蛹。
她睡眠质量很好,睡得很沉,在梦里无意识的朝着他的方向滚了滚,孟宴臣抬手帮她给枕头换了个位置,希望她睡得舒服一些。
最后一次,孟宴臣对自己说。
昏暗的夜灯打在顾多琦的轮廓上,她的头发谁的乱七八糟的,像只毛茸茸的小狗,孟宴臣突然觉得,如果进国坤就能换来和顾多琦一起生活,那他明天就可以调岗上任。
车很快就开到顾多琦爷爷家楼下,她不让他下车,说两步路就别送了,一路小跑进了小洋房,还在门口冲着孟宴臣挥了挥手才关门。孟宴臣一直在车里坐到她房间里亮起灯,收回视线发动车子离开。
他们周五才在梦里见过,今晚不会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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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多琦信守承诺,给他发来了课表,专业课只上到周三,周四周五都是空白,顾多琦说是因为大三要开始做小组作业了,所以排课上给留了充足的时间。
也就是说最快周三晚上她就能和孟宴臣见面。
比那还快的是捉摸不定的梦境,像是不愿他们等待过久,周二夜里,顾多琦出现在孟宴臣家的客厅,她冲过来扑进孟宴臣怀里,仰起脸冲他傻笑。
“有没有想我呀孟孟!”
梦里的顾多琦只有体温,没有五感,就算是抱的很紧也不会使她窒息,孟宴臣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收再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孟宴臣,猛地松开了她。
知道是梦之后,有点失控了,孟宴臣深呼吸,把情绪掩藏在眼底。
顾多琦对此一无所知,她在寻找自己留在家里的东西都被保洁收拾到哪里去了,孟宴臣喊住她,让她跟着下楼。
“?”顾多琦不知道原因,但还是顺从的跟过来,“下去干嘛呀?”
就像肖亦骁说的,或许买了她就喜欢了。
在地下车库和眼熟的车标面面相觑的顾多琦:“……”
“在俱乐部门口,我看你盯着这款车看。”孟宴臣解释道,“所以就给你买了。”
“…………”顾多琦石化,缓缓扭过头和他对视。
“正好你拿去开,来我这会方便些。”这么说着,孟宴臣抬手把钥匙递出来,又补上最后一刀,“车不能退货,记得开回本。”
被彻底将死的顾多琦:“………………”
她吃瘪的表情真的很好笑,拿着车钥匙像是拿着一个烫手山芋,拼色的迈巴赫轿车沉稳中多了一丝活泼,客观地说这种商务车和顾多琦并不搭,孟宴臣觉得她喜欢就行,别的无所谓。
“……不是,这个,我记得很贵吧!”顾多琦终于找回声带,“我是在看车标!!我只是觉得车标上两个M和你很配……”
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孟宴臣的尾音不由得上扬:“和我?”
“对啊,MM,孟孟。”顾多琦指着车标无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