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意料的再次变成宅宅。
飞蛾扑火那种事,她不会做的。
付闻樱喜笑颜开的迎接了他,亲手接过他的外套,和孟宴臣说爸爸在公司,开完会就回来吃饭,琦琦的学校还没放学,晚上还要去画室,可能要比较晚才到家。
看来是在读高中了,孟宴臣问:“画室累吗?”
“这么关心你妹妹,不如多给她打几次电话。”付闻樱突然语重心长的说教起来,“不知道怎么的,你出国之后琦琦都没怎么提起你,她以前总是哥哥长哥哥短的,突然就不亲了,你们到底因为什么吵架的,吵了这么久还没和好啊?”
……什么?
吵架?
孟宴臣不明所以的微微睁大眼,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展开。
看起来似乎对家庭关系不够融洽颇为不满的付闻樱又数落了他两句,说孟宴臣因为学业常年待在国外,妹妹长大了青春期不亲近家人很正常,可是顾多琦和付闻樱以及孟怀瑾的关系都和从前一样好,只有对孟宴臣突然冷淡,让孟宴臣自己想办法解决。
就如同付闻樱说的那样,等到晚上十点,顾多琦从画室回家了,看见坐在客厅里的孟宴臣,她只是颇为冷漠的点点头:“你回来了,哥哥。”
她确实长大了不少,外表已经和第一次在梦里见到时一样了。穿着燕城最好的私立高中的校服,头发剪到脸颊两侧,估摸是付闻樱女士要求的,因为许沁上学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发型,但她的头发不似许沁那样直顺,现在也不例外,蓬松的短发好似被风吹乱了一样,头顶翘起几簇呆毛,顾多琦总是比同龄人看上去要更小,或许这也是原因之一。
只不过她的脸正紧绷着,说出口的话语气颇为低沉,不是许沁那样根本不在意他一样的口吻,而是真的不满。
孟宴臣从来没有在顾多琦脸上看见过那样的表情,她在刻意略过他的存在,强迫自己想象孟宴臣只是空气。
顾不得细想,换好鞋的顾多琦背着书包就朝着楼梯走去,似乎是要回房,孟宴臣站起身,他身高腿长,没几步就把顾多琦拦在楼梯口,挡在她面前阻止她的前进。
顾多琦显然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甚至后退了两步:“干什么!”
凶巴巴的,像炸毛的小猫。
……但是现在的情况,孟宴臣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么,就算是道歉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没办法了,套话试试看。
“琦琦,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孟宴臣垂下眼去看他,这是他对付顾多琦的惯用伎俩——装可怜,声音轻到像是要消失一般,“是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很显然,这一招对付顾多琦百试百灵,她的表情松动不少,伪装的冷漠出现裂痕:“干嘛突然道歉,我又没生气!”
孟宴臣再接再厉:“那你为什么不理我?妈妈都和我说了。”
“……”似乎是没料到自己被出卖,顾多琦的颇为恼怒的闭了闭眼,但她还是嘴硬道,“我说了我没生气,我要换衣服洗澡了。”
说完她硬是从孟宴臣身侧挤上了台阶,像是一直毛茸茸的小狗拱了过去,噔噔噔的跑上楼梯,消失在转角。
孟宴臣站在楼下上仰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脚步声没走远,很快就折返回来,顾多琦显然是越想越气,她冲着楼下的孟宴臣大声喊道:“反正你也不在意我的想法!你个大骗子!”
喊完她又跑了。
这回是真的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孟宴臣听见房门被合上的动静,哑然失笑。
……原来是那个时候的气一直气到现在。
看来时间跃迁的节点非常不凑巧,让他错过了道歉的最佳时机,孟宴臣感觉颇为无奈,低下头去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或许这就叫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孟宴臣这样想着,上楼去敲顾多琦的房门。
已经换好睡衣的顾多琦给他开了门,警惕的只打开一个缝隙,从中间露出半张气呼呼的脸:“干嘛。”
没有关系,顾多琦不可能真的生他的气的。
只要继续装可怜就好了。
“我可以进去和你谈一谈吗?”
孟宴臣手长腿长的站在门外,却莫名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猫,他语气里的患得患失显而易见,怕极了被她拒绝一样,他穿着裁剪合体的白色衬衫和同色长裤,深灰色的羊毛背心使得孟宴臣看起来像是欧洲艺术院校里品学兼优的贵族后裔,他矜贵又落魄,表情一如既往,又从通过眼神诉说出“委屈”二字,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顾多琦,等待她的答案。
“……”顾多琦盯着他沉默了,似乎是在内心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拉开房门,“就一会儿哦。”
他就知道。
这个房间原本是许沁的房间,有一整面墙的奢饰品包,是付闻樱给她买的,许沁每次都说不要,但是也没有真的不去使用,每天都会背不一样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