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这是我的——”
我怕这只是我的幻觉。
说实话,运动员因为害怕摄入兴奋剂,不该吃未经检测、来源不明的食物。但羽生结弦是寿星……海盗只能先拍照留下证据,然后视死如归地准备摄入热量炸弹。
该说不说,赛季中期管控热量久了,还挺馋这种糖油混合物的。
结果羽生结弦切蛋糕的手在金饼饼、top1字样上比划了半天,给他刮了一点蛋糕的奶油花边。
“这个热量太大了,不能吃太多。”羽生结弦笑嘻嘻地喂他,“甜吗?”
这一星星奶油,不是一抿就化。海盗味同嚼蜡地尝了一口,眼巴巴地看着剩下的蛋糕:“好吃,还想要。”
想吃,就差摇尾巴了。
“甜就好呀。”羽生结弦又举起双手,“你看看这两个手串好看吗?”
结弦这个腼腆孩子终于会送东西了?
“好看,想要那个黑色的。”海盗左右看了一眼,又盯回了蛋糕,重复了一句,“想吃。”
“好看就好。”羽生结弦压根不提送手串的事情,只是狐狸眼笑得眯起,“师兄晚安。”
就这么捧着蛋糕走了?喂那么大个蛋糕,你一个人吃会长胖的啊!海盗对着门口尔康手了半天,想着师弟的精神状态越发堪忧了,一边重新倒回床上。
为了倒时差,他可是磕了安眠药在睡觉呢。
走廊里,羽生结弦捧着蛋糕,无声地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佝偻着身子,发出了一声从肺腑里涌出的哀鸣。
他就说吧!就算查不到她的名字,就算开幕式里根本没有种花家女单选手,就算她好得比梦幻泡影还梦幻……她是真实存在的!
但她为什么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羽生结弦强迫自己回归冷静。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漆黑的眼中思虑重重。
半晌,他放下蛋糕,又去敲海盗的门:“师兄,我没有手机,借我一下你的电话!”
“……那蛋糕能不能给我多吃两口。”海盗睡眼惺忪地重新开门。
“那个不行。”下意识拒绝完,羽生结弦也有些歉意,“你想吃的话,明天分你个其他的。”
反正霓虹冰协也会给他这个摇钱树准备蛋糕的,不过上面肯定没有金牌和top1就是了。羽生结弦划过手机,默默记住上面的信息。
第二天,许闻音醒来,眼前是方曼寒如刀一般的目光。
“昨晚去哪里野了?怎么是个霓虹人联系原浩才把你送回来的?”方曼寒斥责道,“胆子肥了啊,蛋糕这种没营养、高热量的东西也敢买?”
而许闻音只说了一句:“好困,倒时差没睡好,手脚乏力。”就把方曼寒全部堵上了。
“那你再睡会儿。我待会叫你起来。”方曼寒谨慎地把蛋糕拿走,不过把中间那块金牌巧克力留了下来,“上场前吃,补充能量。”
“算了吧。”自己一个人待着,那不是得一直想他?
青年组女单自由滑今天要比完,许闻音翻身起来:“去化妆吧。”
新的自由滑《the white crow》,考斯滕贴合白乌鸦的主题,设计得犹如一幅流动的黑白画卷。领口处,洁白的羽毛轻轻拂动,如天空的泪滴,直直坠入黑金色的森林中。在裙摆部分又重新渐变回白色,层层叠叠,轻盈如羽毛。黑与白的间隙露出点点肌肤,像伤口,又像水墨画中斑驳的笔触,营造出深邃而纯净的冲击感。
许闻音的头发被归拢为古典的编发发髻,遮在脸前的黑色手套左右打开,眉目楚楚,哀愁似梦。
《the white crow》的序幕缓缓拉开,钢琴琶音轻轻拨动,仿佛在月光下的湖面上撒下一层薄薄的雾霭。小提琴的旋律宛如低语般的抽泣,温柔而带着无尽的哀愁。许闻音以阿拉贝斯姿态舒展双臂,在冰面划过一个完美的圆周。她与音乐融为一体,沉浸在那份深深的忧伤之中。
第二幕以钢琴的渐强开启,小提琴急促的琶音织出深沉的哀伤。攀在铁丝网上手指用力地勒出红印,求索不得、求告无门,许闻音捂住额头,做了一串翻腾的滑跪。重音一个个落下,许闻音仿佛提线木偶般被迫跳出连跳,裙摆旋转,如乌鸦的羽毛在风雨中仓皇凌乱。
钢琴渐弱,重回月光般的静谧幽深,小提起奏出如月上云雾丝带般的咏叹调。许闻音随着旋律做出联合旋转,从平行的甜甜圈一点点提高成优雅的水滴贝尔曼。中提琴勾勒的湖面线条中,小提琴如跃出水面的鱼群,时不时闪现粼粼的波光。许闻音的身影随波光摇曳,如命运长河中一只不由自主的舟。
曲终,她结束在一个仰望天空的跪姿。全场掌声雷动,将她拉回现实。
她一直无法完全展现《白乌鸦》的沉静忧愁的情感,纯粹因为考斯滕太好看而同意了换曲。
没想到今日却是完全地理解了。在无尽的痛苦中,她表现出了痛苦的万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