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续的话,浅啄她的眼睛以示安慰,“没有未婚先孕真是太好了,我本来还担心要被你爸妈骂。”
“可是家里都知道了,还在帮忙准备提亲的东西……”许闻音还是很羞愧。
“迟早要准备的。”结弦温暖的双臂紧实地搂着她,轻轻摇晃,“爸妈那边,我没有说这事,你不用担心。肚子是不是疼?我去给你煮点热的。”
看着依旧忙来忙去、为她张罗的结弦,许闻音像是坠入了糖罐子里,心底沁出一丝甜意。
这回是由美妈妈看着结弦的配方,给她端来了生姜黑糖煮蛋:“女人的身体要好好养,将来生孩子不受罪。”
生怕让许闻音心里有负担,盼崽心切·结弦·嘴硬跟亲妈说:“其实我不想这么早要孩子,还需要稳定冰演几年。”
“呸,你快三十了都。”由美妈妈瞪他一眼,“待会自己洗碗。”
拿上准备好的东西,两人登上回东北的飞机。还好结弦的助理多,不然这一大箱的茅台,结弦再粗壮的手臂也拎不起。
海关人员面露好奇:第一次见到往国内带茅台的。然后铁面无私开单:交税。
许闻音腹诽:当年把这箱茅台从国内运去仙台交了多少税?现在是又交一遍吗?……血亏!
但艰难来到东北的家门口,面对衰败的、还没安电梯的7层小楼,许闻音又近乡情怯了。
在她那个时空,因为拿下奥运冠军的缘故,体委帮忙协调,把许爸许妈都被调到了帝都工作。但这个时空的许闻音只是普通人,所以许爸许妈都还在原来的工作岗位上。工厂效益一般,爸爸已经内退;妈妈也随着学校的兼并,退到了图书管理员的岗位。
虽然记忆中他们长相类似,但并不是一样的人啊……
绿色的铁门布满斑斑锈迹,门上挂着去年的春联和福字,灰扑扑的。许闻音犹豫着不敢按下门铃,还是结弦伸手,扣了扣门。
他侧头看许闻音,白天也显得幽暗的楼道里,他的眼神温柔如同静夜的月光:“我陪着你。”
许闻音内心稍定——门打开了,一阵温暖的空气涌出,两人被热切地迎进了简陋却干净的屋里。
“终于回来啦!有一年多没回来了吧?过年也不回,工资没挣两个,忙的脚打后脑勺。”许妈接过两人手里的东西,嘴里不住地念叨,“这么破费干嘛,哪里用得了这么高档的东西!看这酒……哎哟!姑爷再能挣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啊。”
这个世界的许爸许妈,和她的世界的许爸许妈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因为缺乏保养而皱纹更深一些。许闻音一进门就眼含热泪,听许妈这又欢喜又责怪的语气,不禁眼泪滑落了下来。
妈妈,一个就算在责备,话语里都藏着爱的人。
她一时间有点想念自己世界的爸妈……也不知道小启明长得如何了?惠尔曼、绘玫、裕一郎……那个许闻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怎么还哭上了?”许妈咋咋呼呼的。
还是许爸去了趟洗手间,一边说许妈,一边把新毛巾洗得暖暖的递过来:“你可别说了,孩子也是太久没回来了激动了,擦把脸。”
“音音之前说,很想你们,很想家。”结弦用不那么熟练的中文说着。
“哟,姑爷会说中文!”许妈一看结弦,马上被他征服了:温柔帅气有礼貌,还特地学了中文。火力从许闻音身上迅速转移。
许闻音接过毛巾,把头埋在里面,才勉强平复情绪。
几人相谈甚欢,吃了一桌子大菜,桌上还摆着结弦热爱的黄桃罐头。但许爸许妈并没有留结弦住在家里,反而借口小区太老,把结弦往酒店赶——许闻音就知道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美好了。
在东北,让客人住酒店而不是住家,属于相当排斥他了。
“……你说你找谁不好,怎么找霓虹人呢?”客气送走了结弦,许妈把许闻音的手一拍。
“可他是羽生结弦啊。”许闻音无辜地说,“这谁能拒绝?”
许爸许妈并不是很想接受世仇家的儿子,但奈何这是羽生结弦!在冰城这种上学时体育课要考滑冰的地方,羽生结弦的名字如雷贯耳啊!
“行吧,他是羽生结弦,我们先不论他的国籍。”许妈继续愁,“他是名气大,世界级的明星,所以咱也高攀太多了吧?将来他出轨什么的,家里可没什么能力帮你……”
“结弦他不会出轨的。而且我们——”我们势均力敌啊。
许闻音语塞。这个世界自己没有拿三连冠,的确是自己高攀。但从结弦失去记忆后,依旧义无反顾地爱上自己来看……他的爱无关身外名利,纯粹就是看上了她这个人、这个灵魂。
“不过就算离婚吧,前夫是羽生结弦,也不亏。”许妈自己圆回来了,“呸呸呸。”
“什么不亏!”许爸怒了,“咱家女儿不能受欺负,就算是羽生结弦也不行!闺女,他有没有欺负你?你是不是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