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在市廛中开了店子与百姓争利,家中现下积攒了这么多钱大多数都是郑苛做生意赚来的。
这其中有没有搞些灰色产业郑昭就不知道了,反正郑苛的这种擅利行为一直被当世人所鄙夷,认为与百姓争利的都不是君子。
但实际上现在搞商业行为的士族不在少数,这些自诩清贵的士族阶层养了大批的部曲、私兵和家奴,平日里的开销自然不小,而且这些士族一般都会有各种高雅的爱好,无不是建立在源源不断的钱财上。
士族们一边对商业以及从商之人带着鄙夷,一方面为了奢侈的生活不得不出来经营。
所以这个世道要发展经营,商道这一块必须是要碰的,要不然光靠种田根本盘不活,货币是死的,那么这一块经济就是死的,郑昭脑海中有很多想法但现在根本无法付诸行动。
限制太多了,她缺人又缺钱。
郑苛是留了很多钱给她,可她现在岁数还小,才十三岁,在这个时代还是未傅籍的岁数,都还未到服役的年纪,那么多钱她肯定动不了,先不说能不能过郑姨那一关,郑细君这一关肯定过不了。
只能说是未成年的悲哀。
她也算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她还厚着脸皮跟郑细君借了一些,算是严重透支,接下来得想个办法弄点钱来。
这可并不容易,人在没有初始资本的时候很难做出一番伟业,这就是为什么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钱是会生钱的。
现在干什么都得省着点用,再走一段时间下去,她手里的粮食都快要不够了,而且等回到了村子中,她还得想办法发一点粮食下去,要不然这群流民肯定支撑不过这个夏天。
兖州这边可以种植粟米还有大豆,其实这边气候不比东北那边,按道理粟米一年就一熟,而且多夏天播种,秋天收获,像是小麦之类的一般是秋天播种,按照时间算,再过一两个月也差不多成熟了。
郑昭家在嘉富乡也买了很多田,先不提郑翀名下的,郑苛在县尉的时候就买下了不少田地,雇了很多农户来种植,因为她不虐待农户,且给的钱比较多,加上这十里八乡的都是乡亲,郑苛的名声还是不错的。
她心里寻思着到时候能不能从自己家田里搞处一部分粮食应应急,郑细君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这乱世家中养一些家兵也不是坏事,一路走来,郑昭就看见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坞堡坐落在靠近官道的地方。
有好几次那些乌堡中的人看见郑昭后面跟了一大群流民,里面混着不少青壮年男女,就生了一些心思,其中就有一个小乌堡主派了一些人出来劫掠,是一点都没把走在最前方的郑昭一行人放在眼中。
那几天本就被路程折磨的很难受的郑昭脾气一下子就爆了,让李婵带着一堆人就把那些过来骚扰的人给活捉了,郑细君看她胡乱作为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她不要亲自上阵注意点安全,快点解决了回来,免得耽误了行程。
这就不得不说郑细君是见过大场面的呢,她们带着人先走了,把郑昭和李婵等一些人留在了后面。
郑媪估计也有点生气,还把郑央也从后面的车队叫了过来,估计是觉得这些人扰了郑苛的清净,要不是郑细君阻拦,对方像是还要亲自出马。
这不是大材小用了不是,郑媪也是上过战场伤过敌军主将的人。
李婵和郑央捉了不少人,几十个人是有的,这些人手中拿着的武器还没有之前遇到的那些贼寇好,穿着一看就是乌堡主养的一些家兵,经过训练倒也是乌合之众,看得出来还没见过血,压根跟李婵一些人毕比不了。
捉来的人都是青壮年男女,男的比较多,算是很好的劳动力了,但郑昭看不上,她想了一个贼损的法子,把这些人给绑了,带着一群人找那个小乌堡主勒索去了。
说是乌堡,其实就是一个用黄土垒起来的高房子,看着也就跟现代的三四个别墅差不多大,里面顶天了住个几百人,也不知道这乌堡主哪里来的野心,敢去劫她们。
郑昭没进去,就骑着马远远地看着,她马术还不精通,对自己有着十分清楚的认知,十分谨慎一点都不肯冒险,直接让郑央这人出去跟乌堡主交会。
说实话郑昭就带了二十几个人,以及五六个骑兵,不过每个人手中都配有一把环头刀,看着可比这群人有气势多了,一看就部曲出身,是费了大精力养着的。
在此,郑昭再次在心中感谢了这具身体的母亲一次,保证回去之后逢年过节都给对方烧很多的黄表纸钱表示感谢。
拉着二十几个人,郑央直接在外面喊了起来,一手交人一手交钱,那当土匪的气势也不知道是怎么学来的,不过在磨蹭了半个时辰后,乌堡的大门才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几个人赶着几辆驴车从里面出来了。
为首的应该是这乌堡主身边的亲信,从露车上下来后鞠躬弯腰十分卑微的在郑昭面前说着好话。
郑昭那时候怕赶不上郑细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