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古板得有些让人头疼,她忽然恍然大悟,“噢,你不想碰到我也没事,我可以隔空给你治疗的,只不过效果差些。”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西里斯的脸已经红得不像样了,“只是......只是区区小伤还要麻烦您不太好。”
“现在疗愈院的神官们都休息啦,你也不是专修疗愈系神术的,何况你送了那些东西给我,怎么说我也应该答谢一下吧?”
“答谢什么的无所谓......我是自愿的.....”
“什么?”他说得模糊,阿洛菲没听清,“答谢怎么了?”
“没什么!”西里斯连忙把手伸出,“那就拜托您了。”
阿洛菲拉过守卫队长的手,大概是骑马夜归吹了很久风,有些发凉。
常年握剑的手掌虽然因为长着老茧有些粗糙,但手指骨节分明而修长。
“手这么漂亮,还是不要留疤比较好。”阿洛菲笑眯眯感叹,然后感觉到对方不自然的想缩回去,“别动哦。”
金光从指缝间透出,西里斯低叹了一声:“这是什么花?真美。”
窗台上放着埃尔多拉花,极为自然的吸引了西里斯的目光。
虽然不能沐浴到喀瑞佛拉山脉每日的第一缕晨光,但阿洛菲努力让它能更早被王城的阳光照到,干脆摆在窗台上。
小小一盆植物,绿色的叶子上,金雾轻飘飘的。
听见西里斯的赞美,阿洛菲扭头看去,星星点点金光自花簇顶飘出,似有感应,悠悠往两人方向飘。
简单的治疗术其实也够用,但阿洛菲为了让对方更好受些,用了高级的疗愈术。
细碎如金粉般,融入疗愈术的金光中。
她想起以前在书里看过,埃尔多拉花属于疗愈系植物,当时没深入了解,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功效。
这回也算歪打误着发现了原来疗愈术还有另一种用途。
“赞美光明神,”西里斯由衷感叹,“我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么好。”
阿洛菲的脑中忽然划过个大胆念头。
赫墨尼今天又救了她一回,虽然他说不影响神躯,但应该也耗损了他的神力。
埃尔多拉花能不能让他补一补?毕竟生在喀瑞佛拉山脉,埃尔多拉花受光明神偏爱应该有它的理由吧?
哪怕没有什么实质性功效,神明看见爱花,心情应该也会变得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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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
阿洛菲从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出一件墨蓝色的斗篷,又找了条深色的裙子。
洗漱过后,她假装实在是疲惫,打发走侍女们,吹熄了房间里的灯,等着溜走的时机出现。
白天去找神明也不是不行,但捧着这么一盆花去神殿,少不了会在路上遇到问问题的人。
阿洛菲不想节外生枝。
庭院外渐渐没了动静,旎拉她们都回到室内做别的事,这个时间正好!
阿洛菲无声地从窗口翻身出去,以前偷偷出去玩,不能从门口光明正大走,没少翻窗,早就非常熟练。
她在庭院中小心张望了一下,小跑着往外跑。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旎拉放下手里正在叠的衣服,侧耳听了一会。
奥尔菲娜疑惑:“我没听见,是不是风吹动树枝的声音?”
其她几个侍女也是这样表示。
“肯定不是啊,像有人在外面走。”旎拉打开房门,“我去看看。”
她走到廊上,正好迎上大司祭和几个侍从,大概是刚从办公室出来,大司祭大人还穿着白袍。
“晚上好,大司祭大人。”旎拉惊讶之余没忘行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说完她就有点想给自己掌嘴。
随着圣女渐渐长大,大司祭就不会这么晚再来星芒宫了,就算有事,也会找侍从传信。
但说到底,圣女大人是大司祭带大的,他要来找她,难道还需要跟侍女们汇报情况?
果然,浅绿色的眸子很淡的扫了她一眼,但好在并未责备:“圣女在做什么?”
“回大司祭,圣女大人说今天很困,早早就睡了。”旎拉低着头老实回答。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她了。”
旎拉抬起头,白袍大司祭已经转身往外走。
庇斯特其实没有什么要紧事,忙完一天后,从办公室出来,他望着满天的星星,突然想到这是阿洛菲很喜欢的夜空,干脆往星芒宫走。
应该说,这纯属心血来潮。
“大人,圣女大人平时并没有那么早休息,今天这么反常,会不会......”一个侍从小心的说,他已经跟了大司祭多年,偶尔说些心里话,也不会被责怪逾距。
“出城吗?她不会,”庇斯特回过头,看了一眼庭院那头的窗口,已然熄了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