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凉没怎么挣扎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指着瘸腿,小心地说:“前辈,我这样是不是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
她想让少年治好她的腿,这样逃命的时候活下来的几率更大一点。
少年蹲下来时轻时重地抚摸着白凉凉的脚腕,看着她颤抖着忍痛的模样,笑着说:“我好不容易咬断的。”
白凉凉:“……”不给治就不治,能闭嘴不?哔哔咧咧个没完,烦死了。
她气恼地想把腿抱走,却被少年握住脚腕,没忍住凶道:“你干什么,臭狗!”凶完就后悔,怕少年把她另一条腿也给废了。果然,少年笑容消失,脸色微沉,强硬地抓住白凉凉的另一只脚腕送到嘴边。
白凉凉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扑过去抱住少年的手,“别别别!前辈,我错了我道歉!放过这条腿吧,它是无辜的!”
“腿是无辜的,那我该撕烂你的嘴还是该拔了你的舌头?”
白凉凉痛苦闭眼,忍辱负重绝地求生这种高端操作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她生无可恋地说:“你把我头拧掉吧,是我的脑子让嘴这么说的。”
静默片刻,白凉凉心里那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劲儿散了之后,又开始惴惴不安想说讨好的话求饶命。她酝酿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脸颊被用力捏住,少年意味不明的声音近在咫尺,“这么好看的脸,拧掉岂不是可惜了。”
“……”又是这种暧昧不清的话,白凉凉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小声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少年欣赏着她惧怕的样子,用一条腿禁锢住她的上半身,慢条斯理地开始脱她的鞋袜。
白凉凉脸都白了,他喵的就不能给个痛快,折磨人很好玩儿吗死变态!她闭上眼,怕眼中的恨意再惹怒少年,也不想一会儿哭出来丢脸。不就是再断一条腿吗,有什么了不起。
就在白凉凉努力做心理准备的时候,脚腕上忽然传来濡湿温热的触感,她受惊地睁开眼,看到少年不紧不慢收回去的舌尖。
“你干什么!!!”白凉凉下意识踹他的脸,但是少年的手很稳,她的脚动弹不得,只能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兔子一样瞪着他。
少年淡定自若,“尝尝你的脚臭不臭。”
啊?
白凉凉傻眼,直到少年把鞋袜给她穿好,又把她抱起来,她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故意吓她。啊啊啊!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狗!而且,不是她自作多情啊,之前不得已咬她脚腕也就算了,正常人会故意舔别人的脚?会抱一个诱饵?拴起来拖着走才是正常操作吧!
白凉凉头脑风暴,回忆起无数本穿书女主莫名吸引异性从而大放异彩走上人生巅峰的情节,又清晰地知道自己没本事周旋在异性之间,更别说现在她身边的是个阴晴不定的变态,哪敢跟他有感情上的牵扯。
一边观察着少年的情绪,一边斟酌着措辞,白凉凉努力自然地说:“前辈,说起来,我已经订婚了,就是辛止仙尊。你应该听说过辛止仙尊吧?修真界最强者。还有不到一个月我和他就要举行结契大典了,不过可能办不成了……”
白凉凉停了会儿,以为少年会接一句“因为你被困在修罗境了吗”或者“怪不得你着急离开修罗境”,但是少年只是一挑眉,笑着说:“你想让我赔给你一个结契大典?”
“……”
算了,不要试图去理解这种人的脑回路。
白凉凉毫无情绪,平铺直叙地说,“因为我跟魔尊有私情,我不仅在《修真杂报》上给魔尊表白,还怀了魔尊的崽。”
少年脚步一顿,目光复杂地看看白凉凉肚子,又盯着她的脸,白凉凉毫不畏惧地看回去,他缓缓说:“哪个魔尊?”
“谢辞。”谎话说多了,自己都觉得是真的,白凉凉都快把自己洗脑了。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少年不说话了,似乎是真的不相信。白凉凉按捺不住,把玉符掏出来,虽然现在没信号,也能给他看上面的“三角恋”始末,强调道:“仙尊从没想过退婚,前两天还给我送了一颗鸿蒙至宝,只不过被蛋蛋吞了。蛋蛋你也见过,一看就不是普通品种。”
白凉凉把灵兽蛋掏出来展示,举着在少年眼前晃,见他无奈点头才收起来,继续说,“谢辞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没我他活不下去,肯定会来找我。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别再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了。”
“嗯……”
少年沉吟,在白凉凉以为他答应了的时候,他笑着说:“我想听听你和谢辞,是怎么上床的。”
白凉凉差点被口水呛到,她扒着少年的肩膀咳嗽,缓过劲儿后,咬牙骂:“不要脸。”
“哼,毁人清誉要脸吗?”
白凉凉心虚,硬着头皮说:“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的话,将来仙尊魔尊找你算账我可不管。”
少年笑了起来,忽然说:“你是被修真界和魔界追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