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而已，不像当年第二名的监狱长，连人都没了……”
雨殄在第一监狱中提到过，作为星际竞选的第二名，上一届监狱长肉身消散，死于那场暴动。
而造成这一切的怪物，如今还被关押在第十监狱中。
身旁的闻芫静静站着没有说话，她垂下眸子，盯着自己脚下踩着的一小片区域，黑色的长发垂了下去，某一瞬间，引来不少擦肩而过的人的注视。
夏意和这些人并没有在一起聊多久，并且他们说的大部分都是这些年人尽皆知的事情，没过一会儿，戴着白色铭牌的银发男人就慢悠悠踱着步子回来了。
看到他回来，夏意挤上前去：“怎么这么快？代理者都说什么了？”
商亱的目光落在沉默不语的闻芫身上，她本来就不爱说话，但今天似乎格外的安静。
像是在确定她有没有乖乖听话一般，男人多看了她几秒，才回应夏意的话：“没说什么，问了点监狱最近的状况而已。”
夏意对代理者很好奇，巴巴问：“代理者好相处吗？”
他在监狱世界遇到过不少手握重权盛气凌人的大人物，因此很好奇代理者究竟是什么样。
管理者昏迷多年，整个星际宇宙都在代理者的管控之下。
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是什么样呢？
商亱似乎思索了一番，他灰眸闪了闪：“代理者年纪不大，说话温温柔柔的，很好相处。”
身居高位多年，但代理者身上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上位者的傲慢，说话时轻声细语，眼神很清润——让人不由自主去想，从前那位管理者会是什么样。
商亱没有注意到他又将目光放在了闻芫的身上，明明少女总是不说话安安静静站在一旁，但他却一直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就好像是一个不足轻重的习惯，在人群之中，他已经习惯看向她。
商亱还没来得及思索自己这莫名的行为，夏意接着又问：“哥，你和代理者很熟吗？他手下的人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啊？”
“你的问题也太多了。”
男人眼皮垂下来，缓缓道。
夏意脸红了一下。
他一直做着早晚能来星际总部的梦，在他看来，代理者早晚会成为他的顶头上司，有些好奇……也是应该的。
商亱自然清楚他的心思：“不算太熟悉……第一次来总部时出了点状况。”
商亱垂下眼看了看自己胸前，让不少路过的人都要多看两眼的，昭显他身份的白色铭牌。
“这个编号，和当年星际竞选时，管理者的编号一样。”
白色铭牌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材质，最外一层泛着光泽，上方简单的7-1编号十分简约。
商亱语气不轻不重：“明明当年竞选结束后这个编号就已经重置了，但当时扫描时机器好像出了故障，把我认成是管理者了。”
商亱声音顿了顿，整个星际都知道，管理者是一位成年不久的年轻女性，但那个扫描错误的机器，却误以为他是管理者，最终甚至惊动了代理者。
听完全部，夏意垂下脑袋看了看自己的灰色铭牌，轻声嘟囔：“我如果也拿到管理者用过的编号，会不会也能这么厉害……好想变成白牌啊。”
“再努力努力就好了。”
商亱轻轻道。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三人逆着人流往不远处的大门走去，在踏出这片区域的最后一瞬，闻芫转过身，平静无波的目光看向身后被众人簇拥着的两道投影。
片刻后，少女转身迈出一步。
她的身影消失的同时，身处检测室的代理者似有所感地抬起了头。
身旁的特助上前一步：“代理者？”
代理者沉默一秒，轻轻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吧。”
特助应声离开，黑发蓝眸的代理者低下头，泛着水光的眼眸看向检测仪中沉睡着的人，手指在她苍白的肌肤上摩挲一瞬，他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手心，半晌，才眷念地低低念了一声。
“姐姐……”
检测室中仪器的声音常年响着，被他握着手的人体温冰凉，如同之前的许多年一样，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