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紧锣密鼓的solo日程安排上了,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空间可以发挥,只是愣愣地听着各种专业术语飘来飘去,似乎铁定要把我撞晕。
经过五六次的会议得出的结果是,出道曲是电子单曲,没有实体专辑,主要拍杂志、广告,打歌参加三次而已。本就不是奔着得奖而是揽金,毕竟外国人的身份并不能够十足支撑我。
但在选歌的时候犯了难,俗套的可爱风早已过时,嘻哈也不符合我现在的形象。
要说形象,可能偏向清冷、神秘、孤僻的那一类。
不适合大开大合,自降纬度,却需要朦胧感,但森系的恰好上个月就出现了,具有十足的话题性,若是此番紧接着追随,不免落入了模仿之嫌。
恰好我自己会点编曲和乐器,要不然出道的可能性都会被一点点在不耐烦中磨灭。我连续熬了两个大夜,抓耳挠腮地在似梦非梦之中终于完成了我自己的作品——幻梦。
我递出我的歌曲给团队之后,大家见着我都问了同一句话:“你这次的对手可是国外有名的作曲家,和大理事作词,你确定?”
“值得一试!也是为自己积攒点经验。”我次次都这般回答。
“挺好的,试试也是好的。”
到了定曲子的日子,我其实是没有什么期待的,因为我去整理了其他前辈的主打曲,几乎次次没有例外,都是外国人加上理事的模式推进的成果。
若说我的侥幸心理从何而来,那更得说是从曲风的根源上有着天壤之别,投其所好的对决根本无法预判任何可能。只希望我的歌曲能够先播出来给盲选,多少带点先入为主,模糊一些受众的感受,毕竟对手的音乐模式和风格实在是突出直接,强烈鼓点和前后不搭的歌词以及在副歌部分的重复英文——成功是综合叠加,为难是时常脱手的事情。这点批判只能藏在心里,可不能张扬出去了。
“盲选开始,大家保持安静。”光标移到文件上,打开之后的是熟悉的时长。
“好的,第一首。”果然是我的歌曲,我不敢动弹,生怕显露了是我的作品,毕竟你不知道别人为了人情能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此刻就是演技的高光时刻,我必须装出认真倾听有点意外的模样讨别人的视线,误会我并不知情这件事的模样。但也不能太过头,不然事后揭晓的话就会得到有点虚伪的名号。
第二首如我所想,模式固定内容单一,是我是不会选择的。但是我还是要点着头踏着节奏,带一点与有荣焉的模样,说不准大家会误会那是我学习前辈的歌曲从而创作的类似风格的歌曲。
如我所料想的一般,第一首高票当选。评价之中带着突破、创新,以及意想不到的感叹和赞许。但最终,是得知结果的理事面色铁青的模样给了他们奉承模样的最重一击。
“这居然是原原的?”
“没想到,可以啊?”投成第二首的工作人员说,多少是隐隐的欢喜,再说就露馅了。
我的得意是隐形的,生怕在某个得意忘形的瞬间被谁记恨上了,但是我得罪的人还少吗?
随后的工作持续紧锣密鼓地进行,全程红色调进行,塑造在花园中孤影垂怜却又为了不知名的梦幻的对方翩翩起舞。十足朦胧,也十足辛苦。
不单单是舞蹈部分要一镜到底,在花园里遛弯也这般要求。
看到导演贼兮兮地和谁通电话一直点头哈腰的瞬间,我就知道一点都不是艺术的追求,反而有些事后报复的意思在里面。
在次次因为莫须有的NG中,我疲惫地耷拉在地,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瞬间,豹儿姐有如救星一般前来探班。
“导演,还记得我吗?”豹儿姐先去问候导演,对方局促的模样反差太强了。
“哎呀呀呀呀,豹儿小姐,你来了。”
“我们原原做得还行不?”豹儿姐跟导演握手,看的是我这边,我连忙站起来整理衣服鞠躬问好。
“是不错!很好。其实整体都差不多了,就差点特写。”
特写可是一开始导演诟病的部分,什么整体感、画面感,这样就无法呈现一镜到底云云,去搪塞了我的经纪人对于画面的一些想法。
“好啊,我在旁边看。”豹儿姐拖了把椅子到导演旁边坐下,笑着看着我给我比了个大拇哥。
“嗯,好的。”导演咂巴着嘴巴,声音也变得温和小声了。“开始!”
“对对对很好很好!”
“转身!”
“笑。”
“看左边!很好,来来来看右边,慢慢忙……诶对!”
豹儿姐甚至来了我的待机室,给我的初舞台应援。
“豹儿姐!”我喜出望外,“谢谢你来看我!”
“傻孩子,你是我这边的人,我自然是要来给你加油的。”
“哇,谢谢姐姐。”我连忙道谢,赶快搜罗箱子里的饮料递过去。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