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鞭子抽我好啦,我左手心痛得受不了了。”
“痛才能叫你长记性。”周斯玉又重重落下一戒尺?
戒尺上的木刺扎进徐恕左掌心肉中,他痛得蹦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让周斯玉继续打了。
“离阳,快,帮我把这根木刺拔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嘶气。
周斯玉扯过他的左手,将那根木刺揪了出来。
她把戒尺扔给银朱,要她替自己打徐恕,而后走向门边。
徐恕:“你去哪儿?”
“补觉去。”周斯玉头也不回地跨过门槛,留下一句话,“等我睡醒后,抽背你,背不出来你就饿着。”
周斯玉走后,离阳摁着徐恕坐回书案后,其实案上放的这些书他全都会背。
但在周斯玉面前,仍要保持纨绔草包的模样。
至少在亚父没死之前,他不能显露出自己的聪明才智。
银朱过来执行未打完的十八戒尺。
徐恕命离阳代自己受罚。
离阳盯着银朱傻乐,爽快答应替徐恕受罚。
银朱板着一张脸,对朝她伸出左掌心的离阳道:“你滚开!”
离阳失落。
银朱喊他的名字,他立马情绪高涨起来。
“银朱姑娘,怎么了?”
“过来摁着驸马,别让驸马躲开了。”银朱走近徐恕坐的书案。
徐恕意识到情势不对,刚要跑,就被离阳从身后抱住。
离阳这小子不地道,为了讨好人家小姑娘,竟然叛主。
“得罪了。”离阳用力扳开徐恕的左掌心,方便银朱打戒尺。
“你小子畜牲不如。”徐恕破口大骂,挨了银朱打下的戒尺后,痛得嗷嗷乱叫。
怎么银朱的手劲比周斯玉还大?
早知道还不如让周斯玉打他。
银朱打徐恕戒尺,裹挟了私人恩怨在内。
徐恕差点害死自家殿下,他是她的仇人。
既然是仇人,就不需要客气,往死里打就是。
“这破书我徐恕再读就是狗。”
“明日我就一把火烧了书楼。”
“看你们还怎么逼我读书。”
……
又痛又气的徐恕大放厥词。
*
午时三刻。
徐恕偷偷溜出书房。
迎面看见母亲带着小元琛进到内院。
小元琛首先发现鬼鬼祟祟走猫步的徐恕,小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腰。
“小菩萨爹爹,您怎么不到母亲的院子里来看我啊?”
徐恕捏扯一把小元琛肉乎乎的小脸蛋,手感出奇得好。
又抱起小元琛,冲他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
小人儿虎头虎脑的,被她母亲月姬养得白白胖胖。
“阿琛,小菩萨爹爹最近太忙了,等有空了就去王府的桂院带你玩。”
“母亲说小菩萨爹爹娶了新妇,忙着给阿琛生个小弟弟呢。”小元琛紧紧搂住徐恕的脖子,用自己的小脸蛋蹭他下巴上的胡茬,自己哈哈大笑起来,“为什么小菩萨爹爹不和母亲一起生个小弟弟给阿琛啊?阿琛想有自己的亲弟弟,王妃娘娘生的不是阿琛的亲弟弟,等他长大了,会欺负阿琛的。”
小孩子生来就是一张白纸。
徐恕一听,便知道有人天天给小元琛说些不好的话,又不能责怪这孩子,只能好好教导他。
小窦氏走过来,徐恕对她施了一礼。
小窦氏:“我过来探望公主,阿琛这孩子吵着闹着要跟过来见你。”
小窦氏命小元琛的乳母带他去一边儿玩。
她拉着儿子到连廊下说话。
“小菩萨,昨夜有人抱了一个婴孩放到王府门前,我命人抱进梅院,打开包裹婴孩的襁褓一看,是个漂亮的女娃娃,襁褓中还有黄氏的玉镯子。看了纸条我才知道,黄氏死在了登州青楼里,她被那该死的孙郎又卖了一回,在青楼里生下这个女孩就撒手人寰了。”
小窦氏吸了吸鼻子,眼眶发酸。
“可怜啊,黄氏还不到十九岁,年纪轻轻就这样没了。她留下的这个女儿母亲想了想,就养在母亲住的梅院吧。今日过公主府来,是为知会公主此事,想公主是个开明大度的,也不会说什么。”
得知黄氏死讯,在徐恕意料之中。
他不想周斯玉内疚,对小窦氏道:“母亲,你就不要和公主说黄氏死在了登州青楼,只说黄氏嫌刚出生女儿是个拖累,才将女儿送回至王府。”
小窦氏猜出了黄氏能与孙郎私奔,和周斯玉脱不了干系,理解儿子的良苦用心。
“儿啊,夫妻之间要交心,你不能事事瞒着公主,若被有心人挑拨离间,迟早有一日会出事的。”暗示儿子要防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