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要投入8(2 / 3)

心扶她,赵鸢敲着六子咧嘴一笑,“我没醉,不用扶。”

她往下一跳,稳当地降落在地,一边朝六子和李凭云招手,一边往后退着远行。

六子道:“赵大人,注意背后啊!”

话没说完,哐啷一声,赵鸢跌进了一堆放置杂物的篮子里。

这可真是太丢脸了,赵鸢扶着墙自己站起来,迅速转身沿着小巷跑去。

六子回头看着马车里闭目之人,道:“李大人,赵大人已经走了,你不用装了。”

李凭云从马车上下来,六子啧啧了两声,“李大人,你说这赵大人,是不是缺心眼?咱这趟就是为了她的事来的,她跟您说一声,不就得了?非要拼什么酒,折腾这么一大圈,到头来还不是得你让着她。”

李凭云道:“知道天下什么最贵重么?”

“李大人,我虽认字不多,但也不是傻子,天底下最高之物,当然是皇权了。”

李凭云笑了笑,高深莫测道:“错,天下最贵重之物,是女人的自尊心。”

...

赵鸢蹦蹦跳跳回了驿馆,当值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她此时满脑子都是李凭云的一颦一笑,没有发现士兵脸上的尴尬。直到穿过大堂,走入后院,恰好碰到了裴瑯从沮渠燕屋中出来。

赵鸢愣在原地,裴瑯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不在屋中休息,反而从外面回来。

他定了定,疾步走向赵鸢:“鸢妹,你听我解释...”

“裴瑯,你不必和我解释。”赵鸢道:“是耶非耶,你自己心里有数,你心中若是无愧,何须内疚。”

她心里其实也是虚的,因为今夜她和另一个男子在一起喝酒了,而且那般尽兴。

赵鸢朝裴瑯行了个礼,道,“我要回去休息了。”

裴瑯鼻子刁钻,“鸢妹,你是不是喝酒了?”

“裴瑯,分明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又想赖我么?”

赵鸢一喝酒,胆子比从前大许多,演戏的时候镇定自若,脸不红心不跳。裴瑯竟然被她唬住了,抬起胳膊在闻了闻袖子,似乎真是自己身上的酒味。

赵鸢趁机回到房中,稍稍清洗过后便倒头就睡了。这一睡直接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院中传来裴瑯震怒之声,她只怕这一整天都要睡过去了。

“好好的人怎么能凭空消失,难不成会变术法么?”

赵鸢推开窗户向下看去,楼下院子里裴瑯怒发冲冠,提着剑,对面站着一排士兵,挨个受训。

半晌后推门出去,刚好在楼梯口撞到来找她的阿元:“赵大人,快去劝劝侯爷吧。”

“发生了何事?”

“刚刚有个弟兄去给北凉公主送饭,怎么都敲门都没人应,便找来侯爷,侯爷发现门被反锁,破窗进去,发现人去楼空...北凉公主不见了。”

不见了?

赵鸢大惊,北凉燕...啊不,沮渠燕若是在他们手上消失了,北凉就有正当理由向大邺发难,她同裴瑯两个都得完蛋。

“裴瑯,怎会如此?”她跑到裴瑯身边问到。

裴瑯安慰道:“鸢妹,你别担心,这事是我的责任,天塌下来我来承担。”

“现在说担责为时尚早,一定得找到沮渠燕。”

裴瑯握着剑柄大步走出驿站,赵鸢小跑跟在他身后,他来到驿站前,唤来各个关口守着的逐鹿军,但没人见过沮渠燕。

裴瑯吩咐:“你们几个,各带一队人马,南北东西分头去找,找不到人,提头来见。”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所有人不约而同朝土城墙的方向看去,一匹红鬃马驮着一双人,从城墙处缓缓而来。

随着他们靠近驿站,马背上人的模样也逐渐清楚。

女的妖媚无比,正是沮渠燕,可那被她倚靠的男子,姿容完全压制了沮渠燕。烈阳照在他的身上,他比天上那轮太阳还要璀璨几分。

赵鸢眯眼仔细观察,发现那男子有些眼熟。

“云郎,咱们再去走走吧,我看到这些人就扫兴。”

赵鸢认出来了。

裴瑯:“李兄?你为何...”

李凭云跳下马背,朝沮渠燕伸出手,沮渠燕捏住他的手,轻盈地落在他怀中。

长安说是开放之都,但男女之间也不敢再大庭广众下如此接触,这一出让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李凭云一手牵马,另一手搂着沮渠燕向裴瑯他们走来,“我怕公主在屋里呆了太久,便带她出去转了一圈,侯爷不要担心。”

“可你们是怎么躲过士兵的耳目...”

裴瑯声音越来越弱,沮渠燕剜了他一眼,“当然是翻窗啊,笨蛋。”

赵鸢听到沮渠燕骂裴瑯笨蛋,努力憋笑,毕竟裴瑯在长安可曾受过这等待遇?

沮渠燕握住李凭云的手:“云郎,人家饿了,陪人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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