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热气渗入毛孔,温暖的汤水消除了一切疲惫。赵鸢躺在浴池檐上,体会着颐养天年的快乐。
“沮渠公主,我是不是对裴瑯太不刻薄了?”
“是太刻薄了,先不说裴瑯相貌英俊,有世袭的爵位,还手握逐鹿军,他的脾气,也算男人里顶好的了。”
赵鸢翻了个身,趴在岸边,下巴枕着胳膊:“其实小时候,我是很爱慕裴瑯的,在长安,我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就连陛下也夸他是能代表长安的男儿,有他当我的未婚夫,我很是得意。刚开始,他有了暖床丫头,我很不高兴,我娘和他的祖母都说,我年纪小,要让他先长大,才知道疼我。我忍了那回,后来,他大概是知道了开荤的乐趣,开始流连于烟花之地,他祖母很生气,我爹也因此训斥过他多次,但他们都对我说,等成婚以后就好了。他们越是让我忍耐,我越是厌恶裴瑯,而后...就渐渐忘记他对我的好了,每次看到他,都恨不得躲着走,后来考科举,去太和县,也只是为了拖延婚事。”
沮渠燕轻轻一笑,心想,原来赵鸢还有这么惹人怜爱的一面。
“你既然厌恶他,为何不退婚呢?”
“我们的婚事是先皇定下的,除非陛下下旨要我们退婚,要不然,谁都阻拦不了。”
“那你就如此听话?”
“我别无他选。”
“你当然有别的选择。当年我父亲让我嫁给别族的老头子,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还是非逼我嫁,我就睡了他最得意的将军,手握北凉骑兵的将军都听我的,他让我嫁,我就敢反,后来,屠了对方的部落,婚事也不了了之了。”
赵鸢打心底里佩服,不愧是马背上的女人,真是彪悍。
“赵姑娘,你也不是个老实人,怎么面对男人,这么笨啊。”
谁说她不老实了?她赵鸢可是以老实著称的。
“那要...那要怎么办?”
“想要男人对你死心塌地,让他捧着你,爱着你,永远离不开你,最重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