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2 / 3)

去求助的眼神。小孩子本来盘着腿坐的端端正正,俊俏的小脸上满是看热闹的喜悦,但和我四目相对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有些头疼地把垂辫甩到脑后,直接从她们手里拿走了护身符。

就在两个小姑娘都露出开心表情的时候,他却把护身符塞到了在一边吃瓜的两个小男孩手里,“既然她们俩把护身符给了我和我姐姐,那我们现在转赠给你们,派恩普塔赫,还有麦鲁。”

两个光头小男孩会心一笑,抓着护身符就冲到了门外,惹得二楼上正在砌窗户的一位年轻工匠大喊他儿子派恩普塔赫小心不要摔倒。大概有五六秒,妮塔和伊卡才从目瞪口呆里回过神来飞奔出去,这下子轮到我目瞪口呆了。

不等我向“罪魁祸首”泽胡迪问责,他就主动贴到了我的身边。我下意识把被他蹭到的左胳膊往回收,小孩子的嘴巴不满地撅了起来:“苏萨姐姐,我只是想关心你,并没有对你不敬的想法,所以你在集市上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什么不敬,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想那么多,”我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嘣,“只是那三个劫匪被处死了,尸体就挂在兵营入口——”

泽胡迪一脸惊喜瞬间起身,我一把拉住他,“不要表现得这么残忍……”

“玛阿特女神在上,苏萨姐姐,你在胡说什么?难道这个结局不符合正义女神的心意吗?”

我第一次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了“不认同”,连忙向他解释我只是以前没有如此近距离看过死人。小孩子的表情又瞬间柔和了。他故作老成地轻叹一声,整理了衣裤又坐回席子的左上角。

“小孩子,你不是很勇敢要去看吗?怎么现在害怕了?”为了赢回面子我故意挑衅他,谁知道他只是摇摇头,继续坐的腰板挺直,我以为他认输了,就从地上捡起我那个记录客人身材尺码的纸莎草本,打算把今天接到的两个礼裙订单裁剪出来,没成想耳边传来一句让我差点跳起来的话。

“女人就是麻烦——我是说,姐姐,如果你实在害怕,我可以继续和你住在一个房间里陪着你。”

其实一句满是霸道总裁气质的中二话语被细细的男童声音讲出来是非常滑稽的,但这句拉美西斯的口头禅我听了太多遍。即使分道扬镳已过大半年,这句话仍能在我心里掀起波澜。想着和王子殿下那段儿实在丢人,加上泽胡迪还小,我没打算和他说这个,就笑着对他摇摇头,继续研读我的工作簿。

天地的一呼一吸之间时光如白驹过隙,暮冬初春的寒意飞速消退,专属夏季的热量与生命感重新占据了这个古埃及世界。

大块长满青麦的方块土地被一条一条小水沟分隔成整齐的方块状,引流自尼罗河的水清澈见底,滋养作物的同时也滋养了茂盛的树丛。无论是埃及全境都常见的棕榈树和椰枣树,还是广泛分布于下埃及的怪柳和石榴树,都一派欢乐的长势。靠近城镇的土地色彩斑斓,蓝、红和黄色的鲜花田虽并未按什么规律分布,但这鲜艳的景象仍让我心旷神怡。

一个天气超好的下午,我持续性忙里偷闲,在格尔塞城北的田野里漫步。得益于五六月茂盛的植被和炎热天气,我可以趁四下无人解开面巾,闻一闻这三千年前零污染的空气。格尔塞的乡亲们抢在早晨温度最低的时候干完了活,下午就没什么人来田里挨晒了,这正合我意。

闻风节仪式上阿尼大人的妻女在服饰方面出足了风头,听说还有孟斐斯的贵妇专门过来观摩学习,“格尔塞最好的裁缝”这个称号就被我窃得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白色亚麻布的长裙再怎么设计剪裁也难以惊艳,我只是“参考”了奈菲尔塔利和图雅王后侍女的造型,在衣服假发上缀了许多金链子和蔷薇鲜花,最后“参考”了渣男陈栎送给我的那些花束,为塔西雅小姐做了个蓝莲花、长杆纸莎草和蓝色矢车菊的捧花,另外准备了大捧的白色莲花和粉色蔷薇的花束给了阿尼大人的妻子。

即使这些并不完全是我的创作,我还是依靠它们得到了我想要的——格尔塞兵营的训练准入名额。古埃及的奴隶制社会等级分明,像祭司、书吏或军人(不是普通士兵而是职业军人)这样的高级职业一般要靠家族传承或贵人提携。过去一年我每天都心心念念的兵营竟被阿尼大人的一句话就搞定了,虽对阿尼大人的人品作风很不满意但我不得不承认欠了他一个人情。

泽胡迪白天有了去处,我也开始持续性忙里偷闲。一是因为萨尔玛那萨尔给的金银真的太多了,我实在不想996努力工作了,二是孟斐斯那群贵妇的来访给我敲了警钟,我这个刀枪不入的活尸被抓到事小,大不了受点儿皮肉苦头,泽胡迪的家族冤案事关重大。既然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那么被他真心对待的我也要对这件事上心。

停在一株石榴树下,落满石榴花的青草地看得我十分欣喜,感觉可以和霍伊小姐联名出个新款的印花布,就蹲下细看。可在夏风的吹拂声中,我的耳朵敏锐地觉察到一些动静。

那是极轻的脚步声,还有布料擦过树叶的声音,就在我的右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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