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少年的自白(2 / 3)

不是违禁植物,我还是看得手痒,特别想拔掉它们为民除害。

及时打开的门制止了我的正义之举,而门口的中年男人面色一如既往地阴沉。

“今天并不是回信日,苏萨小姐,”他顺着我看了一眼罂粟丛,换了一种比面色更阴沉的声音,“作为他的爱人,苏萨小姐可以随意拿走想要的东西,不必询问森比。”

我知道森比话里的“他”指的是萨尔玛那萨尔,但我没时间和森比拉扯我不是什么爱人这个事实,就单刀直入向他借用两轮车。

“请苏萨小姐去庭院中稍坐片刻,请原谅森比的怠慢。”即使是如此恭敬的话语,男人的阴沉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他转身向墙角走去,那里满满都是半干的花草,想必是森比赶在尼罗河泛滥之前收割留种的。森比大叔至少一米七五,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高大了,但站在花草堆前却显得有些无力。

看准了两轮车就被埋在花草中,我不含糊,关了森比家的大门,扯掉假发和面巾,准备和他一起干活。

“不要关门,我从不和女人——”他回身颇为严肃地说着,但看到我这张涂成棕色的脸后却愣了一下。

听他喃喃自语说了一句王怎么会爱这个模样的女人,我气的乱翻白眼,但没空说什么,就直接上手搬成垛的花草。这样的活我做过,就是在婶婶的娘家,不过当时外公外婆搬的是麦秸和玉米杆,再加上我的身体停留在二十一岁,所以经验加上体能优势,这个农活做起来我竟然不比森比落后多少。

不消多时,两堆方方正正的草垛成形,木制两轮车就被清理了出来。满手都是泥土和草叶,我朝森比要了泡碱和清水。泡碱洗掉了泥土,也洗掉了我左手和右手手指上的棕色油膏,真好,这些年的制衣和家务都没在我手上留下痕迹,这还是一双白嫩嫩的,21世纪女大学生的手。

“苏萨小姐,您如此慌张,甚至不惜和森比一起做粗活,为什么?”

想了想割礼这事儿在古埃及不算隐私,我就如实相告。

“我知道了。”森比稍微缓和的脸色又差劲了起来,浓眉间的悬针纹几乎要戳到鼻梁上,“我会和您一起。”

看明白他脸上那种因为被人麻烦而不快的神色,我觉得这人实在不可理喻,明明说了借个车就行,还要给自己加戏,我可真不喜欢这种做什么事都像被迫的不情不愿。

“感谢您愿意放下手中的工作和我一起去,”我重新戴好了假发和面巾,拉起车就走,“但是我想我自己可以。”

说实话,右手虎口的伤口隔着绷带压在把手上真挺疼的,但面对这么个脾气古怪还不帅的大叔,我不是很想多打交道。

“苏萨小姐,他可不会喜欢个性强硬的女人,没有亚述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这句话虽然不友善但语气好了许多。而我忍无可忍地转身教育他:“抛去女人这个特征,我和你一样都是人,我们的聪慧是一样的,我们的双手是一样的,那么我当然不必事事依靠别人。另外男人的喜欢对我而言,是全世界最不重要的东西。”

说完大义凛然一席话,我不顾右手的疼,握住车把提脚就走。在门槛处木制车轮卡了一下,右手伤口猛然受力,疼得我立刻松手,森比那只沾满泥土的大手却出现在车把上。他帮我把车拉到门外的路上,但我并不打算和这种封建直男癌再费口舌。

森比却在背后叫住我。

“苏萨小姐,如果您不需要森比的陪同,就把这根布带背在肩上。”

我依言照做,发现这个设计和我国农村的两轮车有共通之处,绑带利用肩膀的力量带动木车,就不用过多使用手臂,看来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一致的。

背后又传来幽幽一句“您和我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这可精准戳到了我的雷点。我回头直接开喷:“哦?你也会关注别人?”

“我只是不太关注女人——”

话音未落他像是消息发错群一样变了脸色,转身就走。看天上的夕色更重,我不再和他胡扯,直接向神庙进发。

不怕被笑话,自诩为现代高学历人才的我竟然控制不好由轮子和木板组成的简易两轮车。古埃及的土路比起我国农村的真的已经算是平坦了,因为这里降水稀少,路上不会有一道一道的高低不平的硬泥。但由于缺少轴承和滚珠,这个车很沉重,转向也只能靠蛮力。

偏偏我只有左手用得上力气。

正巧也怕泽胡迪的伤口因颠簸出血,我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慢走着。

天色擦黑,我才刚刚走到城郊。稍停脚步,我抬头看无垠的夜空,漫天星星像最纯净的钻石一样闪耀,这可是在21世纪城市中难得的美景。只是这周身的黑夜给了我许多不安全感,尤其是车上躺着虚弱的泽胡迪。

“泽胡迪,你的伤口有没有继续出血?”

身后一阵静默。

“那么,有什么想吃的吗?”

又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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