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百无聊赖道,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不正在讲吗?每件事都有它最关键的部分,这就跟茶的步骤差不多的。杀青、揉捻、干燥、萎凋、发酵、渥堆,找到其中最关键之处就算完成了。”
他不胜其烦地微眯眼睛“那这关键在哪呢?”
药老立马站了起来,气得连胡子都在跳舞,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走动着。
戛然停下后怒目圆睁地看着他“还有脸问?我让你去拿的东西一个都没给我弄出来,还好意思说自己有把握,我看你都已经被别人操纵着了!”
青衣男子斜眼道“我还没提你给我出的馊主意,什么乞丐装。”
他见面前的人还在吹胡子瞪眼,思虑了一下语气逐渐缓和“要不是因为那人,我会没有办法?不是给你带了一个礼物吗,还不满意。”
他随口地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听到这话药老似乎更生气了,刚才还红润的脸立刻变得发紫,每根毛发好像瞬间犹如烈火,愤怒的在燃烧着。
“就那玩意儿?我要它干什么呀!”他不假思索的说着。
接着轻咳一声,郑重道“你知道的,我真正要的是什么!”
“玉琉璃,虽不能吞纳万物,能装百十名物件,上山采药不委屈你了~”他懒洋洋道。
“谁跟你说我一定上山了?”
“骨女!”药老轻念一声,随后从远处出现了一缕白烟向他们飘来,这股白色却带着淡淡的冰冷,靠的越近那股冷冽感愈加强烈。但却没有在药老身边停下,而是冲着他对面的人径直扑去,在他身边转了几圈后化作了一名女子。
她一袭素白长衫,肌映流霞,白昼端相,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般,是一位冰肌藏玉骨的美人。
正在他愣神之际,美人开口“好一个俊美郎!与你相比…我倒是逊色了。”
对面的药老刚喊了一声骨女却又被堵塞回去,没理他的话,只能尴尬的抚摸着髯毛。
她斜了一眼对面,又走到青衣男子背后细语道“我才不叫骨女,绾绾…我的名。”
这话倒不是跟药老说的。
青衣男子见此倒是丝毫不动声色,倒是挑眉望向药老,嘴角微微勾起,像是一副看好戏的样,他一股懒散地托着脸,心中为此景象感到十分意外。
“怎么又改名字了,昨日不还是柳柳吗?”药老轻抚着白须疑惑问道
“你个药罐子懂什么,让别人记住不一定得靠名字,记住了人才是最重要的~是吧公子。”她娇声娇气地说。
“好了,说完了赶紧去采药吧!我这…着急用呢!”药老被这个傲气的骨女已经吵的心烦气躁,本想好好炫耀一下作为自己得力协作的帮手,可没想到又被蔑视了一番,心中十分后悔,只好放她去山上去才消停点。
骨女倚姣作媚地抚摸着青丝“你就让叫我采山上的草,绿嗒嗒的有什么意思,我啊!要采…也得采我心仪的~。”
她娇嗔道“就比如…公子这样的。”
他不搭话,只是懒散地喝着茶,垂眸而下淡然笑之。
“对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忘忧镜…。”他不怎么待人热情,只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好像不管多美的人在他眼里都很平常。
“好特别的名字,小女子记住了。”骨女眉语目笑着。
药老见此无奈摇了摇头“你刚才还不是说名字不重要吗?怎么这会…”
“你管我!”
骨女虽已不为人但语气中还是带着傲娇的少女性子,见此,药老也拿她没办法,随后她又化作一缕烟往那山中飞去,片刻便消了影儿。
只剩两人呆呆的在那,一时间鸦雀无声,气氛尴尬。
不,在忘忧镜眼里只有他药老一人窘态而已。
“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绾别离…这么久不见你倒是生了不少雅兴。”忘忧镜侧过脸,眼角微弯讥嘲道。
在他的印象中药老是个对女人不主动亲近的,更别说留人住了。
药老虽是半人半仙,但修为已经颇高,年纪已经四百多岁,虽一头白发,但皮肤还是跟四十一样。只是他不位列仙班,自己自愿在这山中做个散仙便好。
忘忧镜常跟他来往,后来便有了莫逆之交,因为比上其他他更羡慕药老的无拘无碍。
“骨女的本来面目是一副女子骨骸。她生前遭人嫉妒、背叛,最后悲惨死去,被丢弃在了这山谷之中,经年累月化作一堆白骨,但对世间的执念久久不能散去,所以她一直未能投胎做人。后来我就让她采集灵草,吸取灵气,希望有一天能去除身上的怨念。”他解释道。
“原来如此…难怪能感受一丝寒凉之意。”忘忧镜边说边端起热茶杯抿了一小口。
药老见气氛缓和突然转移话题,眼含笑意,语气小心翼翼道“你呢!还是要寻那人踪迹?我觉得吧,回去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