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她自知亏欠,也不再过问太多。
药老惘然的脸上浮出一丝苦笑来“你问了这么多,该说这物是怎么到你身上了吧!你也生而为妖不会不明白此物有多重要。”
此刻他变得双目无神,心酸和痛苦像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暗淡无光“她到底是如何……死的。”
他多年来的隐痛变为抓摸不着的怅惘,害怕的消息被证实的那一刻,像是一脚踏空,跌入了无边的空虚。
“那时我刚化身恐遭雷霆之劫之际,是桃花灵谷花主用灵露救了我,护住我的心脉。此灵露便是前花主的遗珠。我身知大恩难以报答,便想以自己的努力去获得她们的自由,还请药老前辈助我根治内丹,我当以命相报!。”
见状,她半跪在地上,语气坚定有力,仿佛铁铸一般。
她这才知前花主听瑶在他心中竟如此重要,虽不懂其中事情原委,但是她的灵露已附住心脉也取不出来,不然定能取出精魂能让他们相见。
她知心有愧疚,所以一直以来都想提高灵力,待成仙那日亲自去求问花神娘娘助灵谷破除禁锢,寻得自由。
这也是灵谷世世代代一直以来想做的。
“没想到啊——找了这么久换来的还是这样的结局。”
“药老前辈,我知道你放不下这件事情,所以有什么我能帮的,我定全力以赴!。”红渠眼神坚定,扬声道。
他眉头紧锁,似想道些什么,却又卡在咽喉处。
他内心几经变换,最后慢慢归于平静,行上前来,将她扶了起来。
默然半晌,他方才缓缓睁开眸子,嗓音微沉,端视着墙上的那熟悉的容颜,叹道“落花渐入迷人眼,一朝花落终不见。几多花开,几多花败,其实,一切不过都是轮回之道罢了。”
说完,背手便想往门口走去。
“那…前辈…”红渠顿了顿,又问道。
“晚饭后来后山寻我。”
语罢,药老拂袖而去,本想问其事由,但只撂下这七个字给她。
那一刻,她的心情一下变得沉重,犹如被千斤重石所压,简直透不过气来。
她一脚跨出房门,打算去附近缓一缓,摇摇晃晃地沿着一条贯穿院落的甬道而行。
直到看到远处有一条小溪,此时夕阳西下,一片金黄,晃晃之中,这般的柔和、恬静,没有一丝涟漪,一息咽呜。远山苍茫,倦鸟归飞。
这一切都渲染出了一种祥和的凄美。
她又走近几步,抬眼望去,溪旁边有颗大树,那斑驳的树影清晰地被风席卷着,风渐缓,一道身影从树后款款映入眼帘。
落日倾斜在他身上,清风吹起他的衣衫,像一幅动态画一般,好似九天之上不染凡尘的神仙一样。
看到这,美景让她心里宽慰了一点,她叹了一口气后便快步行了过去。
“哎呦!”
一股吃痛席来,她看了一眼周围,路上石子儿还不少,竟一不小心摔了一下。
幸亏没断,不然真在他面前抬不起头了。
像是被这动静声吵到,男人稍稍侧头,懒散地睁了眼。
与她的视线对上,空气中仿佛有尴尬在交汇,他没吭声,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红渠笑了笑,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假装没发生过什么,摇晃着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到他身旁。
“事情都解决了?”他轻声问了一句。
“什么?”
“你内丹被毁一事……。”他微微偏头,柔声看她。
“你都知道了……。”他突然这样问,令她倒有些不习惯了。
红渠不知如何开口,有些沮丧地坐在地上。只是感觉到全身无力,所有的热情和精力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一样。
“我记得,你当初十分自信的要求拜师,怎么突然…丧失那份斗志了~。”他双手拢在袖中,慢悠悠地走到她身旁,说道。
“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哪知道那个时候得了什么病,竟会有勇气要你当我师父!。”
她抬头,再度与他的视线交汇,他神色寡淡,平静得过分。
若是平常,他早就开始嘲笑说她笨了。
“我……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太自大了。”
“我是在我们那荷花淀唯一一个修炼成人的妖,被有缘人所救后,我就觉得我定会有个仙缘的妖。我这么做不仅是为了报恩,也是为了我自己,可我明明什么都不如别人。灵力也好,脑子也罢,就我这么一个啥都不会的人还天天妄想成什么仙,现在想来我对自己认知还是过高了。”
忘忧境还是第一次见她吐露心事,可见她已经把他当成一个信任的朋友了。
他心想要是再不说点好的怕是下一秒就要哭了吧?。
他转过头来,略略有些动容“你的病他可想到什么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