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出击(1 / 2)

日上三竿,小夭仍在呼呼大睡,牢牢环着相柳的腰,似乎很是惬意。

相柳静静地盯着她,若有所思。昨夜的举动是何意?你闲来无事用以取乐的小把戏?还是说,你放下了涂山璟?或是你承认了对我的感情?但你怎么可能承认。

他想起了冰晶球的暗示,想起不久前他问她“你最想和谁相伴一生”时,她抗拒回答时的挣扎。几乎是断定了她必会将这份感情深埋于心。

相柳不由地抚摸她的眼角,弯弯的眉梢。他心道,姑且顺着你来,看看你究竟想打什么鬼主意。

小夭隐约感到脸上痒痒的,缓缓地睁开眼,正对上相柳探究的眼神。见她醒来,相柳淡定地收回手。

“还不松手吗?”相柳微笑。

小夭顿时打了个寒颤,这才注意到自己环着相柳的腰,赶忙抽了手起身。

“早啊。”小夭干笑了两声。相柳无言,似有深意地望了望天,只见艳阳高挂,正赤如丹。

“诶?不早了啊……”小夭又干笑了两声。

相柳懒得理她,不咸不淡道:“为什么来清水镇?”

“神农山待腻了,就来了。”小夭顿了顿,“你知道的,我并不愿被王姬的身份束缚。”

相柳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回营地了……做毒药的事继续。”

————

几日后,小夭听说了青龙部子弟胤龙遇刺重伤的消息。稍一思忖,便将此事与相柳联系了起来,大约是他当杀手接的任务吧。不过到底是有惊无险,小夭也就不再细想。

自那晚以后,小夭越发肯定相柳对自己有意。决心再接再厉,让相柳坦白自己的心意。如此二人即可交心,再做下一步打算。

如是想着,小夭决定暂且放下怯怯羞羞的女儿之态,大胆地表露情意。

于是乎,相柳近来收到了各式各样的毒药。梧桐枝状的,雕工精细,难辨真伪;红豆模样的,色彩晕染,恰如其分;芍药样式的,意蕴甚丰,见之难忘……思及这些意象的隐喻,相柳哑然失笑。这也就罢了,更惊人的是,这林林总总数十样毒药,无一例外的甜得齁人。相柳素来不大吃甜,这么连吃了几次,闹了好一段时间的牙痛。

营地外。

小夭屁颠屁颠地跑来,将一只布袋子交给站岗的小甲。“甲大哥,又烦请您跑一趟了。”

原本毛球每月会飞来一次取药,只是小夭最近做药的势头正猛,往往毛球刚取走,新的药又炼制出来。为了表明自己的诚心,她常亲去送药。

小夭自来清水镇后一直扮作男子,送药时从不进营地。在小甲面前,她自称是相柳的民间药师,几次劳烦他转送。

神农义军与一般的军队不同,没有太大的职位之差。不论是医师,普通士卒,还是将军,都相处如手足兄弟。他们都是被时光遗忘的人,背负着同样的家国大义,是团结的一体。相柳在营地中常常亲自操练士兵,略无不耐,因此小甲对相柳是熟识的。

最初为小夭送药时,他不怎么瞧得起这个身材瘦弱的小子。偶然的一次,他发现相柳将军吃药时,总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便料定小夭是个不世出的人才,自此态度恭敬起来。

正如此刻,他双手接过布袋子,亲切地说:“这不算什么,我职责所在。”

小夭见他如此态度,却以为是相柳默许的,心里越发地肯定相柳对自己有意,不禁喜滋滋地笑起来。

“傻乐什么?”相柳走出来,拿过了小甲手里的布袋子。

“相柳将军!”小甲行了一礼。

相柳颔首,继续往外走,小夭立刻跟了上去。

“以后不必来营地了,你虽孤身而来,难免被有心之人跟踪。况且这只是个临时驻扎地,不日就要转移了。”相柳说,“我会让毛球隔十天取一次药,不负你的盛情。”

他刻意加重了“盛情”的语调,看住小夭,笑得很欠。

虽说近些天的小夭已是全然不顾矜持,但也禁不住相柳这样直直的凝视,不多时就涨得满脸通红。相柳见状,满意地收回视线。

看我笑话很好玩吗?!小夭在心里控诉。忍,我忍。

“毒药换种口味,不要甜的。”

小夭眼珠子一轮,便想到他肯定是吃得牙痛了,这样是不是就不能咬她了呀,小夭暗戳戳地笑。

相柳显然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凉飕飕地说:“你可以试试。”

“哈!不必了!”小夭开始东拉西扯,“天气真好啊嘿嘿……把布袋子打开看看吧!”

相柳依言打开,是一个香囊。以桃花为底色,绣了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头蛇。相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怎么样?好看吗?”

“胆量见长。”

“我在问好不好看!”

“刺绣功夫有待加强,配色……尚可。”

“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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