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为上(1 / 2)

大家至晚尽欢而归,各自去歇息了。

惜夫人为胤龙宽衣解带,服侍他躺下后,自己方才解了外衣,躺在一旁。

胤龙将她揽进怀里,朗笑道:“今日实在是痛快。”

“你可别乐得忘形,小心重蹈覆辙。”惜夫人低声道,“不论对谁,还是保有警惕的好。”

“你多虑了。”胤龙蛮不在乎地说:“这次来宾的身份都是详查过的,各个皆是身世清白,不会像上次一般混入来路不明的人。况我是有备而来,除去那帮暗卫,还带上了你,不是吗?”

他说着便想要与惜夫人亲热。惜夫人避了一下,薄嗔道:“是是是,你大可纵情玩乐,我却是重任在身呢。”

胤龙见她柳眉微蹙,面色稍红,俨然小女子的作态,一时间柔肠百转,带了点请罪的口吻道:“我哪里就只贪恋玩乐了?明日我将办一场演武会,一来以武会友,略尽小兴。二来也可借此探探他们的修为,以防祸患。”

惜夫人颔首,状似不经意地说:“难得我出来一回,心里也是欢愉的。只是平素里,你何必严束我呢,日日待在家里,平白地叫人闷死。”

胤龙闻言,冷声道:“官祺,你当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官祺,是惜夫人的名字。自从嫁给胤龙后,世人便只知惜夫人。连自己都快忘了,她居然是有名字的吗。

“哪里会让你操心,出门在外,我会多加注意的。”惜夫人仍在触胤龙的逆鳞。胤龙虽极宠惜夫人,可他那样骄横的人,怎会容许人忤逆他?他爱惜夫人,爱她的顺从,爱她的娇柔,如此而已。

“待在我身边,不好么?”这是最为可怖的话语,无时无刻囚禁着她。

如附骨之疽。

————

小夭回到客舱,顿时两腿一软,瘫在榻上。随即扯起被子,整个人钻进去。又掀起一角,叫相柳过来。

“你做什么? ”相柳不为所动。

“要和你说悄悄话。”小夭促狭地笑。

相柳抱臂,恍若未闻。

小夭败下阵来,只好用唇语说道:“隔墙有耳,有情况和你汇报。”

相柳本可设下声障,却好似被某种魔力牵引,按下不发,顺着她的意思过去了。

小夭见状,两手一伸,把相柳拉进来,煞有介事道:“把被子掖好。”

虽是被她的幼稚行径无语到,相柳还是掖了掖被角。逼仄的空间里,燥热感顿生。

小夭噗嗤一声笑出来。“从前我夜里老睡不好,左后干躺无聊,我有时会缠着阿念跟我同睡。为了避免说话被侍女们发现后报告给颛顼,我们俩就藏在被子里悄悄说,没想到和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此时烛火未熄,被子里隐约可见轮廓。相柳仗着自己目力超人,毫不避讳地直视小夭。见她脸上满是欣愉之色,嘴叭叭叭说个不停,不自觉地展唇轻笑。

小夭却是看不清的,否则定要一边红脸一边大骂相柳无耻了。也不曾看见他眼里不加掩饰的柔色,那会让人想起一汪春水,风乍起,泛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而碎纹不止。

相柳强制自己回神,淡声道:“故事听完了,正事呢?”

“你就只想听我讲正事吗?”小夭有些失落,顿了顿,没等到相柳的接话,只好说道,“今晚我和惜夫人近身交谈时,趁她不备用了点小毒,这毒并不伤身,只是会让脸上稍显出灰白之色。可她仍旧是面色如常,想必是有避毒珠一类的物什在身,使毒这法是行不通了。”

“不过据我观察,惜夫人的心志似乎不坚,这也许是个突破口。”小夭把惜夫人的异状说与了相柳,不确定道:“她与胤龙或许只是貌合神离。可我不敢多加试探,怕她起疑,只能再等等看了。”

“这点你不必费心,我有办法窥她心境,如果你能将她引来的话。”相柳续续道:“此前我联络了一只八爪鱼妖,等时机到了,我会让它会袭击此画舫,趁乱杀了胤龙。如果惜夫人这边能稳住,杀他易如反掌,今日我探了她的修为,不可小觑。如攻不下她,我仍有他法,不过费力一些罢了,你不用逞强。”

“届时你直接从海里逃身,有我的妖血在身,遁走根本不成问题。不论什么情况,都不要犹豫,不要折返。”相柳话里满是严肃,又强调了一遍,“不论如何。”

“我知道。”其实小夭想问他,你所谓的他法真的只是费一些力吗?你又要满负伤痕而归吗?她又感到了那种无力感,自己怎么也抓不住他,无计可施,无能为力。

她下意识地凑近他。裹在被子里本就挨得极近,她一番动作,像是整个人缩在相柳怀里。

相柳微不可查地向后挪了挪,本欲抽身离开,却感到脖颈处有一点热流滑过,刹那间便顿住身形,只是掀了被子。清凉的空气立时涌入,冲散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相柳见小夭把头埋着,略略抬了抬她的下颌,拭去泪水。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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