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九殿下还真是勤奋。”她淡淡的看了眼沈玄霖,有些阴阳怪气。
这些日子沈玄霖天天缠着公主,导致她都没机会和公主多说几句交心话,以前公主还经常开她玩笑,现在都怎么理她了。
哼,气死九殿下!略略略!
春雨内心的小九九沈玄霖当然不知道,他当真以为春雨真的在夸他,还笑嘻嘻的看着她,“谢谢春雨姐姐夸奖!”
沈玄霖不道谢还好,这么一说,春雨不禁老脸一红别过头去,根本不敢再看沈玄霖。
沈长清见他们这样忍不住笑话他们,偏巧沈玄霖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听不出来春雨话里的意思,见沈长清笑还不理解所以然。
沈长清伸手拿过沈玄霖手中的书,随便翻开一页来,“行了,我先来考考你”看着书她照着念了一遍“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这句话是何意?”
春雨见他们俩如此,非常知礼数的退下,没敢再打扰他们。
“是''天地之所以能长久存在,是因为它不自益其生,因此能长久存在''的意思,阿姐,我答对了吗?”他睁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长清看,似乎还有些紧张。
沈长清点点头,“嗯答对了,那我再问你……”
……
姐弟俩在屋子里一问一答,午时前才将一本书考查完。
“行了,答得非常好,明日休息一日吧。”话毕,沈玄霖长舒一口气,又活蹦乱跳起来。
“太好了!我想去找外祖习武,我看大表哥用剑好厉害!我也想学!”说完,他又小心翼翼的看着沈长清,征求她的意见,“可以吗?阿姐!”
沈长清随手将书扔在桌上,笑着答道:“当然,我本意就想让你习武,你有志趣那便更好!”
“多谢阿姐!”他拱手向沈长清行礼,“那我就先去找外祖啦!”说完就急匆匆的跑了。
沈玄霖这话倒是提醒了她,萧寒声昨夜所言还有待求证,外祖对自己应当算是疼爱有加,习武一事又怎会不同意?如若真如萧寒声所言,那这背后的真相又是什么?
所有的一切还需从外祖那里得知,只是他怕是不愿说。
她长叹一声,望向院中的桃花树,默默祈祷着她的母后能保佑她接下来走的平安顺遂。
午时
整个余府的人都坐在大堂内,这次连常嫀都没有缺席,常嫀便是沈长清的二舅母了。
穿着雍容华贵,头上珠钗宝饰让人眼花缭乱,妆容更是艳丽无比,但饶是如此还是能看出她长相不俗,这身打扮倒更像是故意的。
众人今日见常嫀如此打扮,都默不作声,常日里他们哪里见过她这副模样,好好的女子都快成女鬼了。
俞秋悄悄往万忆琳那便挪了挪,贴近她耳边,小声说道:“这常嫀今日发什么疯?打扮成这副模样,故意气谁呢?”
万忆琳强笑着,摇摇头没多说什么。
还能气谁?当然是不满沈长清回余府!
沈长清不了解这人,只听余淮安介绍,便带着沈玄霖去向常嫀问好,“二舅母安好,长清这厢有礼了。”
“玄霖见过二舅母,祝二舅母身体康健!”
常嫀脸色没变,还是同方才一样难看,只是淡淡的“嗯”一声,然后又看向沈玄霖,“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余府了。”
沈长清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但是沈玄霖没放在心上,拉着沈长清的手,示意她别冲动。
沈长清心里当然有分寸,自知不能同常嫀起口舌之辩,只是这人言语实在难听,更何况余淮安还在上座,她今日就敢如此无礼,目无尊长!
“常嫀!注意你的言谈举止!”说话的人是沈长清的二舅舅余世洪,五官粗矿,外加身体强壮,一看就是常年带兵打仗习武之人。
看来整个余府上下,除了女眷都有习武这一点是真的,此前还听闻她的三位舅舅都是将军,势力庞大啊,也怨不得沈峪还要动点脑子讨好余府了。
兵权在手,如何不惧?
“我说错了吗?一个半点儿血缘关系的人也能是余府的公子哥儿了?可笑!”她一向看不惯这些攀附关系的人,在她眼里自己便是贵人,瞧不起任何人。
沈长清冷冷地看着常嫀,神色平静,也未曾言说什么。
常嫀看不惯他们姐弟二人,沈长清不是不知道,只是身为晚辈她不好捅破这层纸,倒不如让他们自个儿相争,她默默看着便好。
余淮安大力拍桌,声响把在坐的女眷都吓住了,常嫀直接抖了一下,看向余淮安的眼神里都是畏惧。
余淮安本就是武将,平日里说话虽是温和些,一旦发怒哪还有什么温和。
沈长清还是第一次见他发火,倒是与想象中的有些许不同,不过好在余淮安不会随意迁怒他人,今日常嫀怕是不好过了。
“老二家的,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