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死后不久,温衍也很快一命呜呼了,只留下静娘,和一个尚在腹中的孩子。
可这孩子生下来以后,竟日日啼哭不止,搅得温家不得安宁,这也就是为何后来沧溟能让丛阳和孟姜住进温家的原因。
他让他们二人化身术士,说能解温家难题,果然,他二人一住进去,那孩子的啼哭声便停了,整天都乖乖巧巧的,像在躲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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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儿......”丛阳君红衣喜袍,怀里抱着面色苍白,里衣雪白的孟姜,“我要出去一下,你别睡着,等着我回来好吗?”
孟姜略微睁了睁眼,她自来了这里,竟就没几个时候是醒着的,有时候好不容易醒了,去院子里转一转,可院里的下人都对她避之不及,久而久之,她连房门也愈发懒得出了。
而此刻,丛阳君说她要出去,这具躯壳居然迫使她一下醒了过来,死死拉住丛阳君的衣袖,用极不情愿又极为可怜的语气道,“阿衍,不要去,好不好。”
听到这话,孟姜自己也难受起来,眼睛里竟然挤出了几滴清泪,此刻她觉得,她就是眼前这个温衍的姜儿,而不是丛阳君的“狗腿子”孟姜。
她瞬间戏精上身,突然主动抱住了丛阳君窄瘦的腰,“不要去,求你了,如果你去了,我就再也不能活了。”
丛阳瞬间僵在原地,这好像是孟姜,第一次以这么亲密的姿势抱住他。不管是三千年前的蜀国,还是此次来到凡界以后,孟姜对他总是恪守礼仪,即使偶尔的肢体接触,也会一脸的不自然与惊恐,生怕坏了她心中根深蒂固的“规矩”。
“姜儿。”丛阳轻唤了一声,“我不去,就在这里陪你。”说完,竟也紧紧的抱住了孟姜瘦弱的肩膀。
原来她的身体,是这样柔弱,而且并不温暖,浑身都是凉的,仿佛不管他抱多久也捂不热的样子。可就是这样一幅瘦弱单薄的身躯,却在三千年前,替他担负了蜀国十年的国运。
孟姜很惊奇,丛阳君居然真的不走了,她莫名的很安心,嘴里喃喃的又睡过去了。
待到孟姜睡着,沧溟的身影才猛的一下出现在床旁,看着眼前这一对紧紧相拥的鸳鸯,他不自然的拿扇子赶紧遮住了自己的脸。
“丛阳君,你可别乱来,你若不去,改了这梦里的故事轨迹,可能会陷入梦境,永远醒不过来的。这件事开不得玩笑。”
丛阳怜惜的抚摸着怀中人的后背,还有垂散开来的头发,“若我去了,她的心会碎的。”
“什么?什么什么?”沧溟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这才惊奇的望着丛阳君道,“丛阳君,您,知道我是谁吗?您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你是不是疯啦,这只是孟姜魂魄的一个梦,既不是三千年前的孟姜,甚至也不是现在的孟姜,她只是孟姜一魂一魄的一个梦,为了一个梦,您就变成这副尊荣,您可别吓我啊!”沧溟神情焦灼,就差直接冲上前去把丛阳君拉开了。
“她就是孟姜。”丛阳君好像陷入什么梦境之中一样,“她是我的姜儿,我对不起她,对不起......”
沧溟更加慌了,平常安忍不动如大地的丛阳君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好像完全陷进去了,根本不记得他现在到底应该做什么。他要做的只是在梦里帮孟姜度过一生,而非什么都顺着孟姜的意思啊。
如果顺孟姜之意而为,那就没有后来的静娘,也没有温衍的死,那这个梦的发展就不可预料了,会一直以一种不可预料的状态发展下去也未为可知,到时候两个人都醒不来,就会永远被困在梦里。
“你走吧,我想静静。”丛阳君闭了眼,不想继续再听沧溟在耳边吵闹。
沧溟气的一下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我不走,您这样我怎么敢走,我要是走了,你过会儿还不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
丛阳并不理会沧溟的话,反而开始把自己的灵力从背部不断灌输给孟姜,孟姜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唯有此法,才能让她一直活下去。
沧溟看见这一场景真的是要疯了,“丛阳君,你这样做,孟姜死不了,你真的可能会修为散尽而死的。”
“我说让你出去!”丛阳忽然有些发怒,广袖挥出一道白光,沧溟瞬间被移到了门外面,坐在了院子里的一块假山石上。
沧溟满脸的难以置信,丛阳君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对他动手,难道真的想和孟姜沉醉在这梦里,再也不想醒过来了?而且居然还把自己的修为不停的补给孟姜,梦里的时间是不会停止的,只要他们不死,这梦就会一直存在,可是丛阳君如此做法,很难一直活着。
百思不得其解又万分焦急之际,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