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酒窖就只有一口,我们也想要啊。”
“我听说江阳酒窖颇有神异之处啊,我南广一支亦可分一分。”
“那么藏酒洞,我藏南一支领了。”
“老五,谁不知道藏酒洞的藏酒才是酒家底蕴,你独吞藏酒洞,未免口气太大了。”
“那我不管,老五我来得晚,什么都分完了,我藏南一支总不可能什么都没得分吧。”
“闭嘴!统统闭嘴!”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炸响在祠堂里。
“今天只要老子还有□□气,看你们谁敢分老四家产!”
乔老二乔正明一边撂下狠话,一边爬到了堂桌上。
“哎!二哥,快下来,这是祠堂,供奉的是祖宗!有什么话我们都好商量,你这样成何体统。”乔老三说着就要去拉乔二的裤腿,结结实实挨了一旱烟杆子。
“莫挨老子!老四出事后就你跑最快,生怕没抢到家产对吧,这会儿给老子演起来了,老子不吃你这套!”
乔老大瞪着撒泼的乔二,气得胡须直颤,拐杖在地上敲得砰砰响,“老匹夫,你是谁的老子?给我滚下来,这是宗祠!祖宗在天上看着!”
“老子就是要祖宗在天上看着!看他这帮徒子徒孙做些什么好事!老四尸骨未寒……”乔老二喉头一滞,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酒糟鼻通红,似乎有眼泪在他那双昏沉的老眼中闪烁。
“大家同姓一族,血脉相连,没说先把那伙山贼揪出来砍了,再料理好老四的后事,一转头就要分老四的家产。”
“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
乔老三满脸为难:“二哥,四哥满门尽丧,我们也是创巨痛深,可是他的家产总要人接手,总不能肥水流了……”
“你在说什么狼心狗肺的鬼话!”
“二哥,那你到底想怎样啊?”乔老三道。
乔老二怒目圆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见到老四一家尸首之前,谁想动老四的家产,除非从老子身上踩过去。”
据暮崖县的衙役说,狼山上的那帮山贼杀了人把尸体扔在尸沟里。那尸沟尸体层层堆积,尸水横流,烂肉成堆,要找老四一家的尸体,谈何容易。
乔老大乔正岳沉吟片刻,敲了敲拐杖,“把老二拉下来。”
乔老三、老五、老七闻言,一拥而上。
“哎,干什么!莫挨老子!爬开!”
乔老二一把旱烟杆舞得虎虎生风,乔老三等人一时竟不得近身,可时间一长总是力有不逮,被乔老三看准时期一把薅住,就要拖下堂桌。
“啊!祖宗,祖宗!看这几个老不死的在干什么!为了分家产脸皮都不要了。”乔老二死死抱住桌沿不放,愤怒地咆哮。
“祖宗显灵,把他们这几个王八蛋统统都五雷轰顶!五雷轰顶!”
下一刻……
“轰!”
伴随着轰隆一声,五雷倒没有轰顶,只是乔家祠堂的大门,塌了。
灰尘漫天中,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人缓缓走进来。
一双凌厉的眼眸中怒火隐隐。
“分家产?”
“家父尸骨未寒,各位叔伯,就是这样待我江阳一支的?”
祠堂中众人闻言,无不露出惊愕神色。
“乔临,乔临!”
乔老二松开桌沿,由惊转喜,爬起来大喊两声。
他指着乔临,抚膺大笑,“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他没死!江阳一支还有人,老四后继有人!老四没有断后!”
乔知鱼身后,乔母牵着乔弟,也缓缓走出来。
乔母经过乔知鱼事先说服,如今不求锦衣玉食,只求保住乔家的昔日财产。她咬牙说道,“乔二哥,我们还活着。是阿……阿临带着我们,带着我们死里逃生。”
说着说着,她想到死去的丈夫,死去的大儿子,以及以后前途未卜的生活,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啜泣起来,“正则和阿莹,都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啊。”
“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乔老二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什么,恨恨的望向乔正清,“老三,不是你说老四一家满门尽丧吗,怎么解释?”
“这……我是听暮崖县的衙役说的,那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乱讲什么?”乔老二牛眼一瞪,主持起大局来。
“好了!现在阿临都回来了,他已经年满十六,担得起家了,分家产一事不要再提。今日大家正好也聚在这儿,可以帮着给老四和阿莹办丧……”
乔知鱼听闻此言,心头一松,这一关当是过了,家产也得以保住。岂料下一刻,异变突生——
“且慢!”乔老大乔正岳高声道。
他浑浊的老眼眯起,怀疑的从上到下细细扫了一遍乔知鱼,“乔二,你怎么证明此人就是乔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