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焕房间
“当初你选择他的时候,他便已经告诉过你,他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是你自己说的,你不问过去,不愿来世,只惜现在,如今你后悔了?”沐言的话犹言在耳。
知焕手抚摸着眼前火红的嫁衣,兮颜说,这是寒渊带着她离开暮北城时,专门去找她帮忙,花了足有一年的时间才完成,而这顶发冠,却是由寒渊自己亲手做的,兮颜说过,要不是后面她去了寒极渊,寒渊本想在那年他们成亲的那日里还她一个更好的婚礼,可这一切却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毁掉了。
知焕的手从发冠移到一旁的两封名帖上,两封都是寒渊亲手写的,一封婚书,另一封却是放妻书,想来他早就已经想好了。
天阙宫书房
帝允这一坐,就从午时到深夜,他从书简下抽出知焕抄写的古籍,修长的手指在书简上摸索着,然后拿起一旁的纸张,对比着上面的字迹,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了书房。
烛光摇曳,照亮了书案,书简上的字和纸张上的字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仔细看就会发现,上面的字迹却是一模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一份字迹早已干透,另一份墨迹却还未干……
“笃笃!”
“商露,你睡了吗?”帝允在门口敲门问道,可屋内没有任何声音,帝允也只能无奈地离开,毕竟半夜三更来敲姑娘房门可不是什么习惯。
“啪嗒!”
屋内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帝允停下脚步,最后还是无奈地转身,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儿,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帝允走进房门,脚边有一封名帖,他抬眼查看屋内情况。
屋内知焕靠在床榻旁,她的一只手抱着一件嫁衣,嫁衣上面还有一顶发冠,一旁还有一封名帖,人已经昏睡过去,她的四周全是空酒坛,离她最近的酒坛已经破碎,她的手上还有一壶。
帝允弯腰捡起地上的名帖,这一份放妻书。
夫妻之因,前世结缘,今生相许。
夫妻结缘,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
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良缘已结,匹配同称;天地为鉴,日月同心。
今负佳人,便是欺天 ;佳人已负,便违天意。
欺天之罪,不至碧落;吾违天意,不落黄泉。
今已负妻,魂无颜归入忘川,至此身死道消。
今夫在此相送,伏愿夫人千秋万岁。
惟愿夫人相离之后,再觅佳人,永结白首,不负白头之约。
吾妻知焕,负妻者寒渊绝笔。
帝允凝神看着上面的字,双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神情。
帝允走近知焕,在她的身边蹲下,将放妻书放在她的身边,本想伸手将她脸颊上的青丝拿开,最终还是一移,将她手上紧握的酒坛给拿开。
这一碰,帝允就发现了不对劲,知焕的手烫得很,手腕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红豆子’,帝允紧皱眉头,他将她的衣领拉开,果然全都是红疹子,身体也烫的吓人。
帝允拿起从知焕手中酒坛闻了闻,一股清甜的果酒味传来:“这是……杏子酒?”
他倒了一点在知焕手上,果然没有多久,她的手上微微开始泛红,看着地上七、八个酒坛子,帝允的脸上前所未有的阴沉起来。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像知焕这样的明知不可为而为知的,也不怕就此丢了命。
帝允将知焕扶起打坐,结印调动灵力,随后伸出双手拉起知焕的纤手,以自身灵力为引,为知焕解酒。
怎么回事儿?为何我的灵力会被她的灵力散去?帝允皱眉。
不对,这不是被散去,而是我的灵力和她的灵力被一同化去,却又相生?这是相生相克?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帝允将刚生出来的灵力注入知焕的四肢百骸,将酒一点一点地逼到一处。
随着酒一点一点被帝允汇聚,他和知焕也越来越越近,最终他与她的唇碰到了一起,酒水也随之从知焕身体抽离到帝允口中,原本红涨的脸色也红润下来。
当最后一丝酒水离体,帝允也停下了施法,没有灵力的支撑,知焕的身体也向帝允倒去,帝允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知焕的红唇,可就在他离开的下一瞬,知焕的红唇却再次吻上了帝允!
帝允瞪大眼睛,人也随之被知焕给扑倒在地上。
知焕低头恶狠狠地吻住帝允,将所有的不满全部发泄在帝允身上。
而帝允呢?除了刚开始的错愕,便由着知焕在她身上为所欲为,而他却十分享受,不仅享受,还主动配合知焕,知焕有没有动情他不知道,可他却是真真切切地动情了。
帝允知道知焕把他当做别人了,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毕竟对于这种偷香的事情,可遇而不可求呢!能吃上一点是一点,毕竟知焕如今神志不清,等她醒来怕也不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