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行轻咳一声:“该改口叫师父了。”
“才不叫呢,我拜入你门下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做你徒弟,”苏忆清笑得越发甜美,“我才不要矮你一辈。”
“现在由不得你了,”秦之行淡淡而笑,俯身凝视苏忆清的眼睛,“你叫不叫?”
听出了话语中的威胁,苏忆清眼珠咕噜噜转了几下,甜甜的笑着说:“叫师父太别扭了,我叫你夫子吧,我小时候就是叫夫子的。” 秦之行微微点了点头。
“夫子。”
“嗯。”
“夫子。”
“嗯。”
“夫子。”
“你是鹦鹉么?” 秦之行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苏忆清,神色依旧是淡淡的。
苏忆清笑得如同偷到肥鸡的小狐狸,附到秦之行耳边轻轻的说:“夫子,你那么博学,一定知道吧,‘夫子’是对有学问人的敬称,也是妻子对夫君的敬称……”
秦之行顿时觉得收苏忆清当徒弟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不许再叫了。”
苏忆清笑得如四月清晨的阳光一样灿烂天真, “遵命,夫子。”
“嗯?”秦之行皱眉。
“我错了,夫子。”苏忆清依旧笑得阳光灿烂。
秦之行不由作色道:“叫师父!”
苏忆清急忙正色,抱拳施礼答道:“是,夫子。”
.
这边璇和正和陶文师尊边聊边走,陶文师尊好奇的问,“你可知这个女孩儿是什么来历?”
璇和打哈哈说:“嗨,师兄根本不想收她为徒,就是被她磨得没办法了,又看她天资聪颖,给她一个鼓励罢了。估计师兄未来也不会教她什么东西,还不得是我来教。”
苏忆清已被秦之行施法吊在树上,身子拧来拧去的却挣脱不下来。
秦之行冷冷的说:“ 不会叫师父就一直吊着,一个月学会就吊一个月,一年学会就吊一年。”扭身欲走,看到璇和和陶文师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残忍的训徒场面。
陶文师尊是昆仑多年的老师尊,心底宽厚,加上苏忆清之前给他的印象极乖巧伶俐,更有回护之意,赶忙劝和道:“之行,咱们昆仑可不兴虐待弟子。弟子暂时不习惯叫师父,就不能容她一阵吗?”又给苏忆清使了个眼色。
“她……”秦之行想解释又无从说起,恨恨的一扬袖子,将苏忆清从树上掉下来,走了。
清儿你这个小笨蛋,我何尝不知道,“夫子”有“夫君”的意思,我也一直允你如此称呼,你为什么要戳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