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弟子们待遇很高,一人一个独立的小院子。苏忆清高高兴兴的收拾着,将院子布置的鲜花烂漫。苏忆清坐在紫藤花下边弹琴边畅想,如果秦之行在这里教她练琴修道,会是怎样一番美好情景。
一个男人,如果明知道我喜欢他,也不躲着我,那他一定喜欢我。
蝉衣突然从背后搂住苏忆清肩膀,亲亲热热的掐了一下苏忆清的鼻子:“叫师姐!”
苏忆清马上回了个鬼脸,两个好朋友笑成一团。
“圣君,哦不师父,让我和另一个男弟子组成一组,已经给我们上了一次课了,你呢?”
苏忆清尬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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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盼夜盼,秦之行的身影从未出现过,却盼来了曾伯端。“小清,你现在是我的小师妹了,以后你就叫我九师兄吧!”
苏忆清也不回答,只是草草见个礼,目光还是对着门外,望穿秋水。
“别等了,师父闭关了,没有空来教导你,让我来教你符咒。”
苏忆清立刻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无限惆怅的坐到门槛上。
“别这么失望啊,其实在符咒方面我可比师父还厉害哟,而且我没有师父那么严厉。” 曾伯端极力的哄苏忆清高兴。
苏忆清哭丧着脸说:“是哦,师父冷若冰霜,你却是清风拂面,师父浑身带刺,你却是温润如玉。师父严厉无比,你却是亲切和蔼。你什么都比师父好。”
曾伯端轻轻的笑了,真的是温润如玉。
“但是你不是他。”
曾伯端脸上一瞬间闪过了一丝失落,然后又如暖春三月的阳光一样微笑着说:“至于音律呢,师父托了程贤教你,也就是你七十师兄,”曾伯端那亲切儒雅的脸上难得闪现了一丝坏笑,“定不会让你失望。”
苏忆清看着曾伯端的脸色,不禁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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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秦之行,苏忆清每天上课的心情跟上坟一样。
这天,苏忆清刚一进院子,发现一个白衣人背对门口负手而立,衣袂飘飘,长长的头发随风轻扬,背影如松如柏。
那个身影在苏忆清心里每天闪现千百遍,熟稔无比,苏忆清欣喜地扑了过去,拉住他的衣袖:“圣君!”
白衣人闻声转头,清俊的脸孔闪出一丝英气,飞速挥舞衣袖,甩开了苏忆清的禄山之爪。
不是圣君?苏忆清如同被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脸色瞬间转冷,拉开打架的架势问:“你是谁?”
那人连招式都懒得与苏忆清过一下,面色冷峻,转身进屋坐在琴前,冷冷的对苏忆清只说了一个字:“弹。”
苏忆清福至心灵,眼睛一亮,笑眯眯的搭讪:“您就是七十师兄吧,久仰久仰,听说您弹琴特别有天分。”
七十师兄程贤鼻子里轻哼一声,算是回应,仍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仿佛多跟苏忆清说一个字都委屈了他。
这七十师兄大概是秦之行的粉丝,不仅衣着发型,走路姿势,连冷酷孤傲的气质都在模仿秦之行。圣君秦之行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冷得象穆朗峰上的万年积雪;程贤也冷,冷得像寒冬腊月放在窗台外面的一碗凉水。
苏忆清顿时明白曾伯端的坏笑的意味了,不禁心中有气。
你想代替圣君教我弹琴,未必有资格呢。于是假笑道:“七十师兄你先弹一曲给我听听好不好?”
程贤冷冷的看苏忆清一眼,一言不发。
苏忆清满脸堆笑说:“久仰七十师兄大名,对您的琴技非常仰慕,想听一听。”
程贤又轻轻哼了一声,扬手弹起琴来。
空山百鸟散还合,万里浮云阴且晴。
程贤的琴技真不是盖的,在三音交错、变幻无方、悠悠不已之中,凡高山流水、万壑松风、水光云影、虫鸣鸟语及人情复杂之思和宗教哲学之理,尽能蕴涵表达。
苏忆清静静坐在旁边,侧耳细听,手指跟着摆弄观摩,时不时看看程贤的脸色。
一曲终结,苏忆清突然问程贤:“师兄你多大年纪了?”
程贤冷冷看了苏忆清一眼,一言不发。
苏忆清尴尬的干笑了几声,突然又问:“师兄,你有意中人吗?”
程贤又冷冷看苏忆清一眼,严厉的说:“我们修仙之人若想有大成就,需摒弃七情六欲,若被俗世情*欲牵引,必然修为上不去,即使原来修为高深也会下滑。”
苏忆清天真无邪的笑着,殷勤的给程贤奉了一杯茶,奉承道:“师兄教导的极是。” 然后假装无意的问:“那师兄您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程贤脸色越发难看,说:“你还要不要学琴。”
“师兄,我刚才听你弹琴时徵弦微乱,隐有呜咽之意,是不是有思乡之情?”
程贤愤然起身,冷冷抛下两个字:“多话!”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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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忆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