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清偷偷跑回昆仑,在书库密室左转右转,果然是无懈可击。
苏忆清暗自叹息自己的幼稚,如果凭自己的这点本事都能混进密室,那昆仑秘术早就天下皆知了。
找秦之行或璇和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季安才不会搭理她这种要求,看来这事还要落在曾伯端身上。
“昆仑那么多剑谱,一辈子也看不完啊。”苏忆清假装不经意的叹息。
“要想成为大宗师,不但要多看,还得要多背呢,”曾伯端耐心解释,“师父早年剑术入门时也是要背诵剑谱的,后来才慢慢融会贯通,临场拆招创谱。”
“传说圣君和曾哥哥对昆仑所有剑谱都了如指掌?” 苏忆清试探。
“其实能背下来也不算什么本事,关键要会活学活用。”曾伯端淡淡笑了笑。
苏忆清偏头表示不信,“数万本剑谱呢,我要是随便问曾哥哥昆仑剑谱,你能背下来么?”
“哈哈咱们去别处看看吧?” 曾伯端背过手去看风景。
“咱们打个赌吧,我随便问你十个剑谱,曾哥哥你要都能答上来呢,我就给你做一年的饭!”
“算我输了,从明天开始,我给你做一年的饭。” 曾伯端温和的笑着,如同四月的春风。
你肯定做不到。苏忆清暗自得意,说:“要不咱们赌个大的,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那神情仿佛是要揭开一个神秘盒子。
曾伯端的笑容消失了,轻轻劝说:“小姑娘不要跟人打这种赌。”
苏忆清显然是不服气,目光还一直盯着不远处的那对可怜的小兄妹。
临近秋天的时候,漫山遍野的白杨树和落叶松树都被笼罩在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中,而人心却如寒冬似的冷的仿佛没有活路。
良久,曾伯端轻叹一声,终于说:“你问吧。”
“非墨剑法?” 苏忆清暗自欣喜,专检生僻剑法问。
“灵猫捕鼠,并步交剑,上步推拉,回身封拉,摆步侧剁,追步刺剑……”
再来,我就不信了。苏忆清暗自鼓劲。
“穿虹剑?”
“翻身剁剑,封拉回头,上步接剁,败步绞剑……”
……
一个一个问下去,苏忆清的心也沉了下去。
最为生僻的剑谱都没能难倒他,曾伯端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集剑法和符咒大成的宗师级人物。
“最后一个了。” 曾伯端温和的笑着。
“扶荔双手剑……” 这是一个女人用的剑法,苏忆清最后的希望。
“跟步平刺,环步格剑,力劈华山,踩腿挑剑,回身平刺……”
苏忆清早已听不进去,目光忧郁的望向那对可怜的小兄妹,眼泪簌簌滚落。
对不起,我一定会再想办法的。
“换步绞剑,转身……”
转身扫剑。
曾伯端只需要说出最后两个字,苏忆清就一败涂地了。
“转身……转身……”
苏忆清诧异的望着曾伯端。
“背不过了,我输了。” 曾伯端望向苏忆清的眼睛,温和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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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伯端的修为绝不是吹出来的,没用多长时间就将密室的符咒禁制一一解开。
“不,不是你去偷学禁术救小男孩,是你帮我进书库密室,我去学。”苏忆清斩钉截铁。
曾伯端急道:“不行,一旦被发现……”
“愿赌服输。” 苏忆清闪身进入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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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过也,东窗未白,凝残月。
两个人在苏忆清房中有说有笑的吃着点心,打算天亮了就去找那对兄妹施展符咒,让他们得偿心愿。
突然房门被踢开,秦之行大步走了进来,脸色阴郁至极。
苏忆清吓得差点被噎死,还好曾伯端比较镇定,笑着迎上去:“师父,小清落下一本剑谱,我陪着她回来拿一趟。” 赶紧回头冲苏忆清使了个眼色。
苏忆清很机灵,赶紧将一本剑谱从包里拿出秀一秀,陪着笑说:“圣君你怎么也回来了,是不是洪灾止住了?”
秦之行关心的说:“吃饭呢?”
从来没听过秦之行这样亲切的语气,苏忆清和曾伯端两个人面面相觑,苏忆清勉强挤出一点笑来,说:“是,圣君要不要一起?”
秦之行脸色一点儿都不见好,淡淡的说:“别吃了,等会儿挨打的时候都会吐出来。”说着,手中出现了一把粗大的戒尺。
“玄天尺!” 曾伯端毕竟在昆仑山呆了好几十年,比较识货,面色一下紧张起来。
而苏忆清这个初生牛犊却不知道玄天尺的厉害,莫名其妙的望了望曾伯端,虽然意识到大事不妙,但却猜不到有多不妙。
玄天尺是女娲补天时留下的工具,乃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