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却不是干瘦。
像是葡萄架上熟的最透的那一株玫瑰香,轻轻挤压便能透出醇香浓厚的果酒味,同样,她也是最吸引人与动物的,稍有不慎就会群狼环伺。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在看手机,随意的满不在乎的迎着风雨走去。
远处眉眼锋利的的少年奔来,细雨模糊了他的身影。
温煦想,这样看起来确实很像,只是自己的弟弟死在了手术台上。
前者是藏于宝殿的华丽宝剑,是一副名人笔下栩栩如生的山水画,后者是隐于茅草屋中的锋利匕首,是学院稚子用多种颜色堆积而成的油彩画。
司危将外套罩于薄叶与自己的头上,两人在雨中奔跑。
“我把车停在了拐角处,这边台阶太多过不来。”
薄叶:“没关系。”
话音刚落,司危一个飞速爬行的姿势下了楼梯,脚踢在了石头花坛的边缘。
“嗷——”
这一声,惊天地,泣鬼嚎。
薄叶赶忙下去,撩开他的裤腿,解他鞋带准备查看伤势,用外套将自己脸围住的司危立马阻止。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缓缓就好了。”
说话时,他微红的双眼还有泪水溢出,年轻的少年在自己有好感的女性面前出这样的囧态,到底是不好意思的,但是他的脚真的痛,剧痛。
司危已经不好意思的脸红脖子粗,声音哽咽。
“我是不是特丢人。”
脸上覆上微凉手,薄叶为他拭去微热的泪,轻柔的揽过他,手指穿插在发间安抚他。
“没关系,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需要帮忙吗?”
温煦撑着把黑伞,风雨未曾将他淋透。
司危背地里暗骂呵呵,心机表,把自己衬托的更狼狈了,面上笑嘻嘻。
薄叶的电话铃声响起,挂断又来,急促的像是即将发生什么大事。
“我先接个电话。”
温煦将伞递给她,薄叶摆手。
“已经淋湿了,所以没关系了。”
在她走向一侧的花坛接电话。
温煦就蹲在了司危的身侧,轻声询问。
“你喜欢她吗,多少钱可以离她远点?”
司危挑眉:“你以什么身份来说这句话,朋友的话,是不是越界了呢,事先声明我有密集恐惧症,超害怕心眼子多的人诶。”
温煦温柔的笑意不减,葱白如玉的手端着他的脸仔细打量:“倒是我多虑了,她应是不喜欢你的。”
华而不实,虚有其表。
司危将他的手打开,开始套话,试图知道他们的关系:“你这么清楚她的喜好,该不会被她甩了吧,难道她是个人渣,你还念念不忘?”
温煦颤了颤眼皮,没有被他激怒。
薄叶与温煦对视,眼神交错:“温煦,能麻烦你去暮色接一下齐昕吗,她那边出了点事,我把司危送他去医院后就往那边赶。”
两人抵达医院时,薄叶的手机又开始不停的响。
“等我接个电话。”
司危垂头坐在长椅上,面无表情,他讨厌这种感觉,如果是别人,他巴不得人家不管自己,可换做是薄叶,他感到不舒服。
是一种私人空间被插足却又无权制止的感觉。
薄叶稍带歉意:“我可能得先走了。”
司危抬手去拉,什么都没有碰到,人影消失在棉绒小雨中。
薄叶回到家里,齐昕和温煦都坐在沙发上喝茶。
温煦走到门口,给她披上毯子,薄叶换好拖鞋后,将姜茶递到手上。
“别说话了,快去冲个澡,感冒就不好了了。”
薄叶打量着齐昕的状态,没看出哪里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齐昕调侃:“是啊,快去吧,生病了我们温老师又该心疼了。”
薄叶:“别胡说,你们先聊着。”
他们之间并不生疏,互相开玩笑也是常有的事,薄叶也没有放在心上。
温煦看着她上楼后,托起茶壶给齐昕续杯。
“这次多麻烦你了,下次有事可以找我。”
齐昕:“哪里的话,不过我倒是觉得那小孩还不错,年轻,有活力挺适合薄叶的。”
温煦掏出手机,打开视频摆在桌面:“这是我弟弟,温闻,你们有几年没见了,你或许不知道他的长相。”
齐昕目瞪口呆,吓得茶杯都打翻了,连忙将手机拿起来。
“不,不是,哥们你,薄叶,她跟你弟弟谈了六七多年,这怎么可能,你是说薄叶拿司危当替身。”
齐昕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了,来到了魔都,她的丈夫占有欲极强,当年的齐昕也给着丈夫极强的掌控欲,丈夫说一她绝不说二,她以为会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