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乌龙(1 / 2)

迈巴赫上的气氛一度低沉。

驾驶座上的男人留了根过肩的小辫,他一推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金框眼镜,眉宇间藏不住的温柔全全流露。他眼眸一抬,朝后视镜里看了眼闹别扭的龙凤胎,忍不住轻笑出声。

谈恩浑身一激灵,猛的从后座站起抱住了驾驶座的谈缃,可劲地哭诉:

“大哥你别不信!真的是他欺负我!我刚出办公室他就追着我,还凶我。”

女孩委屈地将小脸皱成一团,眼看着就快掉金豆子了。

谈缃一扶她的手,温声劝道:“松松手,我要启动车子了。”

邻座的少年眸色渐沉,无奈瞥了眼女生,轻嗤道:“那你想怎样?”

一秒变脸的谈恩立即止住了抽泣,只见她扭头看了过来:

“你现在就下去。”

江左:“……”

谈缃:?

“恩恩呐,刚好顺路就顺便送小左回家,你也不忍心他一个人吧?”谈缃试着谈条件,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好对区别对待呢。

于是下定决心的某团宠恃宠而骄:“我忍心。”

江左:“……”

谈缃:!

还没等谈缃再讨价还价,当事人就率先发了话:

“大哥你先送她回去,我还有事就不麻烦了。”

车一停稳,江左开门就走,关门的力气掷地有声,吓的谈恩一个猝不及防。

车内的两人皆是一擦冷汗,迈巴赫再次启程。

“恩恩你非要惹他生气做什么?”谈缃稳稳开车道。

谈恩一揭封条,扒拉着资料袋里的东西再三确认,邪佞的眸子稍顿,心口处的钝痛宛如刀绞。

不过是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罢了。

“哥哥,他姓‘江’。”

谈缃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一紧,喉中一梗,“我以为你习惯了。”

谈恩苦笑。

她没重生之前,原主对这位陌生人的到来该是十分排斥的,闹了一阵不想让人进门。后来是几位哥哥想了个法子改善关系,哪曾想,团宠的壳子里忽然换了一个人。

蒋恩当时还一个劲的想讨好江左,才让那时所有人都误以为妹妹接纳了江左,于是就顺理成章地代入了两人的新身份:龙凤胎兄妹。

简直一错再错。

现在车内的两人心照不宣。

谈缃深知小妹已不再是那个好糊弄的年纪,他出声安慰道:“怎么了?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吗?”

“没事,”谈恩将要体测的资料袋收整,双手平放于腿上,闭眸养神,“爷爷说,以后他要把公司交给江左打理,叫我不要争了。”

车子一个左转,驶入技术开发区。

男人敛眸,“恩恩是觉得委屈?”

可是女生的声音听不见一丝哭腔,话里平静非常:

“爷爷宁愿把家产交予外人也不愿意留给自家人,还挺不甘心的。”

“哥哥,你不这样认为么?”

耳外是城市的喧嚣与繁华,可是热闹却不属于他们。

谈缃莞尔笑,“当然不甘心,可是我们也确实不是这块料。”男人的指腹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纹路,“小左被爷爷培养的很厉害,挺好的。”

谈恩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可脑海中始终有一个词挥之不去:

败家。

这是谈老爷子对自己孙子们的评价。

那些过去的记忆突然决堤而入,原来她早已对这种不公平司空见惯,却还企图为自己挣扎一下,其实到头来都是无用功。

女生嘴角轻哂,再睁眼时,迈巴赫已驶入公司地下停车库,一辆白色大众蓦地亮起了前大灯,缓缓朝前驶来。

“是二哥?”谈恩不确定问。

只闻谈缃“嗯”了声,打开了后车门的锁,“你去吧,小心点。”

她一捞腿上的牛皮袋,抬腿下了迈巴赫,朝一旁的大众走去。

见人下车,大众熄了前大灯,转而打起了转向灯。谈恩打开后门进座,就见驾驶座的谈衹摇下车窗,从大哥手里接过一袋子东西。

谈衹:“走了。”

他一鸣笛,催促着前边的车子快快开走,急不可耐地要离开这个地方。

毕竟一回来就被老爷子催着管理公司,可不就是烦么。

低调大众一扬尾尘,驶离落下的夜幕。

*

晚上九点,江左一摘耳机,顺便下了线上课程。手旁是密密麻麻的草稿,他提笔圈了几个公式,在笔记本上细细罗列了下来。

知了在夜里无休止地鸣叫着,少年在夏夜静听着窗外的喧闹,笔下窸窣不停。

铅芯蓦地一断,他也知自己心思乱了。

江左一捏鼻梁,瞥了眼窗边小桌上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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