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取消了计划的行程,陪着小西滞留在燕王府里养伤。今天是朱棣四十五岁生辰,小西因为有机会单独为朱棣庆祝生日欣喜不已,笑称是因祸得福。
晚膳后,朱棣撇下书案上的奏折拉着小西回了东暖阁,两个人挤在大炕上说悄悄话。
小西幸福地靠在朱棣的怀里轻声感叹,“这样真好!”
朱棣环住小西柔声说,“每日都可以这样!”
小西转头笑着柔声解释,“我是指像现在这样,远离后宫,我可以轻轻松松,无拘无束地为你庆祝生辰。”
朱棣关切地问,“在宫里过的不好吗?”
小西笑着摇摇头,“你在宫里的时候不怒自威,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威严模样。不像现在……”小西转身用右手搂住朱棣的脖子柔声说,“你现在是我的家人,就只是我一个人的!”
朱棣盯着怀里的小西沉思,片刻后发出爽朗的笑声宠溺地说,“夏小西,你果然被朕宠坏了!”
小西捋着朱棣的胡子轻声说,“永远都这么宠我,行吗?”
“朕准了!”朱棣笑着同意。忽然想到去年生辰时内阁合力敬献的贺礼,很有深意地问小西,“朕这么宠你,你可准备了像去年替内阁的大人们想的那样富有深意的贺礼?”
小西一脸吃惊地问朱棣,“你怎么知道的?”
“又是铁桶又是姜山的,这样的鬼点子也就是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脑袋瓜儿才想得出来!”朱棣言辞凿凿地回答,“朕和杨士奇他们相处的时日久了,对他们了如指掌。他们七个人固然头脑灵活,但绝不会如此取巧地来取悦朕。”
“我也不是要取悦你!”小西态度认真地辩驳,“我对你都是真情流露!”
朱棣不想妥协,轻声反驳,“看了贺礼才能知道你是为了取悦还是真情流露。”
“好的!”小西离开朱棣的怀抱,下了大炕,小心地单手爬进床里面,从小矮柜里拿出那个装银手镯的大红锦缎首饰盒藏在身后又跑回大炕。小西钻回朱棣的怀里,满面笑容地用右手呈上盒子,柔声说,“皇上,祝您生辰快乐!身体康健!再不遇险!”
朱棣微笑着拿过盒子放在手里轻声问小西,“该不会是对银手镯吧?”
小西难为情地解释,“我是借用了这个盒子,”提到这个话题,小西轻声问朱棣,“是不是因为手腕肿了,所以把手绳和手镯都取下来了?”小西醒来后发现手腕上的藏蓝色手绳和一对银手镯都不见了。
朱棣握紧小西的右手轻声解释,“当晚你的左手臂就肿胀了,手绳和手镯都嵌进了浮肿的皮肉里,只得弄断了取下来。朕担心右手臂也会肿胀就把右手腕的手镯也一起取下来了。”
“知道了,”小西笑笑,小声嘀咕了句,“取下来也好……”
朱棣明白小西话里的深意,笑笑没再追问。小西抬起头笑着看向朱棣,轻声催促他打开礼物。朱棣微笑着打开盒盖,盒子里放着一条藏蓝色手绳,朱棣拿出来仔细端详。这条手绳的绳结花式异常繁复,每个绳结之间还穿有一颗菩提子。朱棣把手绳递给小西,面带笑容地把左手腕伸给她。小西笑着接过手绳,在朱棣的手腕上缠了两圈,仔细地扣好末端的扣子。手绳的长度刚刚好,小西满意地笑笑,柔声告诉朱棣,“绳结的花式叫长生花,寓意长命百岁,欣欣向荣。珠子是菩提子,是我从少师那里讨来的。一共有九个绳结,九颗菩提子,对应九五之尊的天子威仪。手绳是去年九月初我去大报恩寺核查账目的时候供奉在佛前的。去年腊八那天正好满了八十一天,我跟着你去施粥的时候就取了回来。当时还供奉了两串菩提子穿的手串,我托少师把其中一串带给宸王,去年守岁的时候我把另一串送给了坤宁宫的夏姨。”
朱棣盯着自己的左手腕很有深意地说,“三月初十册封太子那日,朕看到太子的左手腕上确实戴着一串菩提子。”
“啊!”小西吃惊地叫出声,担心地盯着朱棣,“我还以为宸王,不对!现在的太子会随便赏给谁呢!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戴了。”
朱棣紧皱双眉冷冷地瞪着小西,语气冰冷地质问她,“夏小西,一直以来你都看好大皇子?”一提到朝政朱棣的敏感神经都被调动了起来。
小西用右手轻轻地抚平朱棣紧皱的双眉,笑着轻轻地吻了下紧绷的嘴唇,柔声辩解,“谁做太子都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我只在乎你!”
朱棣威严地质问,“真的?”
“真的!”小西不假思索地开始佯装认真地胡说八道,“我若是有所图谋,根本不用依附宫外的人。早在你第一次提出要册立我为贤妃的时候,我就高高兴兴地立刻答应。贤妃可是众妃之首,在后宫的地位仅低于皇后和贵妃。贵妃是个胸大无脑的花瓶,我又和皇后交好,我和皇后联手干掉贵妃就是分分钟的事情。然后我再靠着你的盛宠讨要个贵妃的份位,那我不就能在后宫里横着走啦!”
小西被自己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过了会儿才察觉到朱棣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