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吓得扑通跪在地上,陆南生拿起桃木剑朝着它劈了下去。
小鬼害怕地闭上眼睛,下一秒他睁开眼,发现陆南生并没有把自己打得魂飞魄散掉。
他连连磕头,“谢谢大爷饶命。”
陆南生冷哼一声,牵着陆小漉转身走出了小楼。
“破解符文还没拿呢。”陆小漉焦急地停住脚步。
陆南生再起牵起她的手,将她往前拉着走,“我不需要。”
看他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样子,陆小漉也跟着安下心来。
“对了,你刚刚怎么不杀他?”
陆南生扯了扯嘴角,“杀他?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他转过身看着陆小漉,“伤害你和奶奶的东西,我定不会让它好过。”
刚刚的小楼里,小鬼浑身溃烂,一个个脓包在他身上长出来,它痛苦地想往外跑,发现自己被禁于弹丸之地,一步也无法移开。
这时候他想起陆南生离开时的那个眼神,就像藏着毒药一般阴狠。
而自己竟然还感谢他的不杀之恩。
小鬼痛得发出撕心裂肺地嘶吼,“毒蛇!阴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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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奶奶还是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陆小漉心疼地握着她的手。
关上房门,陆南生掏出桃木剑,剑头缠绕着刚刚从小鬼身上抽走的真气,在奶□□顶上方一阵挥舞。
不一会儿,奶奶睁开了眼睛。
她茫然地看着四周,“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医院?”
“奶奶,你可醒了,吓死我了。”陆小漉伏在奶奶身上,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陆南生,“谢谢你。”
陆南生伸出手帮她捋了一下遮住眼睛的头发,“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奶奶,你可不知道,吓死我们了。”安神坐在床边,给奶奶绘声绘色地描绘了一上午发生的事情。
“这就是鬼摸头?”奶奶听完后,对自己的突然发病有了大概的了解。
安神立马拍起马屁,“奶奶你好厉害,连这个都知道,不愧是我又慈祥,做饭又好吃的聪明奶奶。”
一旁的陆小漉和陆南生嫌弃地站起身,拿着发票走出了病房,在自助窗口将所有费用都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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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奶奶修整了一个下午后,陆小漉开车带着大家返程回家。
到家后,安神恋恋不舍地站在门口,满眼写着楚楚可怜小家伙的表情。
“安神,进来吃了晚饭再走吧。”奶奶看他一个人生活,也是于心不忍。
安神一个健步跨了进来,他就等着奶奶说这句话呢。
晚饭是陆小漉掌厨,她给大家做了火锅。
长途开车大家都累了,火锅既方便又能快速吃到,大家对于这个晚餐的安排都很满意。
看着餐桌上陆小漉和陆南生互相斗嘴争宠的样子,安神没来由地鼻子一酸。
自己独来独往,不知多久了。
好羡慕有归属感的他们啊。
一根时间线上,自己就像一个蚂蚁,哪里都不着地。
陆小漉注意到安神眼中隐忍着的泪花,她赶忙给他夹了一个大大的虾滑,“小弟弟多吃点哦,这样才能长高高。”
安神笑着一口咬了下去,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出来,他赶忙解释,“哎呀,看把我烫的,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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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节目组来接人时,看到三人整齐地拿着行李站在楼下,工作人员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他们是三人同居了吗?
乱,真乱。
来到别墅安顿好行李,并没有看到白竹和任以为的身影。
在导演和大家说了这次的拍摄地点后,大家才明白,他们俩没来是因为这次要去他们公司大虾娱乐拍摄。
安神给大家煮了拿手的虎皮馄饨,颗颗饱满的馄饨在油锅里炸了一下,表皮更加松软。一口咬下去,里面的馅在嘴里爆开汁水。
陆小漉在镜头前就这么闷头干了两碗,吃完才想起来已经在直播了,她尴尬地笑了几声,嗔怪安神的手艺太棒了。
这次的匿名来信没有在影音室播放,而是在大家吃早餐的时候,在移动电视机上放给了大家看。
因为画面太简单,仅仅十五秒,是一个带着帽子站在聚光灯下的男人,掩埋在帽子里的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不知道我是谁,请你们告诉我,我是谁。
好绕,好烧脑。
陆小漉揉了揉太阳穴,第一感觉,求助者不简单,问题不简单。
早餐吃完,节目组把他们带到了大虾娱乐。
从大门进去,肉眼可见的都是任以为的海报,以及大屏幕里滚动的照片。
好家伙,不愧是大虾娱乐硬捧的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