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送进风谷的听风居,见门被关上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嘉禾县主认真的打量了风谷两眼后,开口道:你没死啊?
“我没死你很失望?”风谷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没什么失不失望的,只是偶尔会无聊罢了。”县主长相甜美,扮起男子来实在不像。
“你今日为何会出现在了这里,不是真的是来找男人的吧?”风谷有好久没看到嘉禾了,这会看了居然还有些想念她。
“就是随处逛逛,见这里热闹便进来了。”嘉禾说的一本正经。
风谷轻笑着没说话。
想了想又道:“玉佩算我借的,以后我加倍还给你。”
说着他低下了头,估摸是觉得有些难堪吧。
“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算了,你现在也挺难的。”长时间没见有些生疏了,不似从前见了面就能掐起来。
“他们怎么说我的?怎么说我变成死鬼的?”好歹也算是认识人,风谷想知道王府里的那位,是怎么将他毁尸灭迹的。
“王妃放出消息,说世子回乡探亲,半路上遭遇劫匪,车马在疯跑时掉进了悬崖车毁人亡,她派人只找到了马车的碎片。”嘉禾平静的陈述着裕王府传出来的消息。
“哈哈哈哈哈哈。”风谷笑的前仰后合,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你魔怔啦???”嘉禾见他笑个不停,心里没底了。
听了这话风谷才像是回过神一样,坐直了腰杆,还给嘉楠倒了杯茶。
“这毒妇真是贼喊捉贼,那批杀手分明就是她的人,若不是悬崖下的河水,我焉有命在!”风谷俊朗的眉眼,发着森森的凉意。
“我猜到大概是如此了,想着你可能是遭了你嫡母的毒手,说实话我还替你难过了几天,想着逢年过节给你烧些纸钱的,毕竟我不烧的话,可能就真的没人给你烧了。”嘉禾县主悠悠的说道。
看着嘉禾这张秀气甜美的小脸,风谷想忍忍算了,弄死她不好。然后忽的将凳子搬到她身前,眼睛亮亮的慢慢的靠近她说道:县主,既然你惦记着要给我烧纸钱,不如………不如就给我些银子吧。
刚才没注意到,这死东西就披了一块破布一样的衣衫,领口一松就能看见白皙有力的胸膛,嘉禾郡主小脸一红,对着这狗东西的脸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下,风谷俊逸的脸被扇到了一旁。
扭过头一脸的不敢置信:“不至于吧,我不就是跟县主大人化些银子吗?你可是自十岁后就没打过我了。”
“把你衣服系好,少在我这装疯卖傻,咱俩谁不了解谁啊,有事直说。”
风谷丧气的说道:“我现在处境艰难,不能出了这个春风楼,也不容易出去。可在楼里你也看到了,今天若不是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风谷可怜巴巴的低着头,满眼的落寞。楠禾县主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吧,我能怎么帮你?”许是从前欺负他太过了,这会实在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咬牙切齿问道。
垂眸的狗狗马上抬起了头,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避开那毒妇的眼线,春风楼里包一个月公子的价钱约莫得七八百两。”风谷满怀希望的看着嘉禾。
“谢遥年,你让我在这包你的场?”嘉禾的声音有些大了,差点没喊出来。
风谷手疾眼快,上前用大掌直接捂在了嘉禾的嘴上。
“姑奶奶,你小点声,外面能听见。”
“还好几千两,你怎么开的了口的,我的银子也不是风刮来的呀。”嘉禾县主头有些疼了。
“这么多年的情谊,这点小忙都不忙吗?”
“我们有什么情谊,被人说破锅配烂盖,你就觉得咱俩是一对了?还是这些年的互相数落,让你有了惺惺相惜的错觉?”嘉禾无情的在风谷身上插着刀子。
“你十三那年,因为心上人被人推进了河里,是我救的你。”
“若不是跟你传了那么久的闲话,我又怎会被他嫌弃。”
“你想攀高枝没有错,可失败了不能赖在我头上啊。”
“那后来王李两家的婚事废了,这个总有你的原因了吧。”
“你个傻子,他俩那是在消遣你,背后说你坏话,我才揍他们的,你不感激我,还记恨我,真是有眼无珠。”
翻了半天旧账,打了一个平手,二人不说话了,说多了伤元气。
“等我两天,我去筹银子。”嘉禾县主最终还是无法扔下这个冤家。
风谷很想上去,给她一个感动的拥抱,后来怕嘉禾的巴掌,只好作废。
离开春风楼的嘉禾,嘴角大大的勾起微笑,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他没死,真好。
十年前,失踪八年的裕王爷回京了,还带着他在乡下娶的媳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