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留在家里看顾先生,等出了城,将哑奴送去影卫府。”
齐琡异瞳淡然,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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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新来的神秘莫测的方士,今日一早出现在萧岂桓面前。
萧岂桓从未见过中都几位方士的真容,他们也只是像冬至那般的节日才出现,带着獠牙的面具。
他不像萧現,连生死都依赖方士,他甚至嫌恶方士。
“你说施丞相的功勋阁建的地方影响龙脉?”萧岂桓绕着归海聿凃打量片刻,说道。
“是,陛下。”归海聿凃说,“大齐的龙脉自西向东蜿蜒,龙爪于南北延展,小......微臣观测,距离泾州的位置,神光暗淡,正是功勋阁建立之地。”
他这般说,萧岂桓自然不信,便叫来望气佐等人一同探讨。
皆如归海聿凃所说。
“原来那地方就不好,丞相的功勋都压不住,今年大齐灾害不断,皇上,这得寻个法子破了。”望气佐说。
萧岂桓对归海聿凃说:“你有什么办法?”
归海聿凃躬身一拜,说:“影响龙脉者,往往都是误入的邪气,需以正气压制。一日内寻八位佛变日出生的破瓜之年【1】以上的处子,到时站在功勋阁八个方位,供灯一盏即可。”
“佛变日?”萧岂桓说。
“回陛下,就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传说,这日佛祖下凡诛杀妖魔,既佛变日。”望气佐说。
“此事交给大司农隗牧。”萧岂桓说。
可是隗牧犯了难,正月十五出生的女子好找,不过前阵子实行的二十岁未婚女子加收算赋的政策,很多女子被家人嫁出去。
一日内仅找到七位女子符合。
隗牧伏在地上惭愧道:“臣命人解释了是为国,可被他们误认为让女子们祭祀献命,甚至有的将人藏起来。明日启程,臣......臣不若以死谢罪。”
“你们都忘了一人。”萧岂桓说。
隗牧抬头:“陛下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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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凌祁的热已退了,身上乏得很,恹恹地窝在塌上。
齐琡摘了面具,对她说:“冬日泡冷水,着单衣外头冻了一宿,旧伤未愈,险些丧命,主子想过日后是否落下病根?”
没想过。
她神力未觉醒,寻判官,将自己置身死地是她想到的唯一法子。
“你不是想要浮香骨么?”华凌祁说,“我给你带上。”
齐琡此刻有些不情愿,半跪在华凌祁面前。
“我知道影卫府的主子原本可以不选择华凌祁,可浮香骨一旦戴上,便唯我是从。”华凌祁为齐琡戴好耳饰,说,“你想不明白我为何让自己生病?自小每当体虚身弱时,我就会见到冥界,判官,黑白鬼使,还有那总也走不到头的息澜道......”
浮香骨的铃铛里滴了华凌祁的血,戴到耳上犹如长出数条根茎,与齐琡融为一体。
“中都的方士中有冥界的?”齐琡问道。
所以她一醒来,城中就急着寻找正月十五出生的女子。
“对。”华凌祁说,“我必须先去泾州。”
“武宣候竟值得你这般赌命?”齐琡不赞同道。
“不过是两只畏寒的兽相互取暖罢了。”华凌祁眸光深沉。
这话说的不对。
面对镜焲时,她知道,那种不由自主地满心欢喜隐藏不了,种在心里许久的爱意蓄势待发。
可骆煜安呢?
明明同一个人,为何感觉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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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冉和姜绰满身是伤,蹲在骆煜安身侧愁眉苦脸。
南风急得直哭:“主子......”
“你都醒了,为何侯爷还睡着呢!”姜绰急躁地揉着脑袋,“他娘的,零飏郡这地方邪了门。”
南风是怎么醒的?
他记得,那日,骆煜安叮嘱绣衣们,若郑穞敢动霍冉和姜绰,随时拿人。
郑穞比他想得更加深不可测。
霍冉和姜绰在狱中不疑吃完饭,却意识昏沉,接着进来几个蒙面持刀的人,话不多说上来就砍。
两人四肢逐渐无力,凭着强悍的意志搏斗。
待其他绣衣将两人解救出来,浑身是血惨不忍睹,半死不活。
骆煜安和南风不慎入境,遇到源源不断的“铁骑”束手无策,他的衣衫被抓破,手臂和大腿冒出血珠。
他动作疾速敏捷,“铁骑们”似有所退缩,将他们围住,暂时不作进攻。
骆煜安指尖抹掉脸颊上的血迹,平复恶战后地喘息。
“若是姑娘在就好了。”南风胸口起伏,说道。
守门人可破境,带他们出去。
那位上古神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