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2 / 3)

华凌祁吃痛后退。

黑衣头领却笑得张狂:“我这把刀,叫三七,并非止血用的三七,而是一刀下去,要人三魂七魄!怎么着,你们人少,玩不过我的,今夜陪我,我就饶了你手下这群废物。”

背后的飞鸟结嗜血,赤红滚烫,躁动地在皮肤下游走。

华凌祁捂着肩膀,冷汗顺着眼角掉落,也跟着笑:“都是做死士的,你不是明白,天下哪有主子舍命救他们的道理。”

“不简单啊,竟能看出来。”黑衣头领拔掉爪刀,说,“我瞧瞧,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死士。”

没药边打边靠近华凌祁,她挥刀杀死靠近的黑衣人,不顾被血水溅了一脸,掏出药瓶给华凌祁撒药,顺手朝黑衣头领扔了一剂毒药。

那爪刀还未细看,黑衣头领的眼睛却黑了。

他急躁地喊道:“杀,杀,一个都他娘的别放过!”

蓦然,他的额间中了一支箭矢,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乌黑的双眼。

从屋后不断冒出大量绣衣,持刀飞身而下。

而骆煜安正站在屋顶握着弓,呈射箭的姿势,傲然睥睨眼下地厮杀。

华凌祁余光看见阳离趁乱带走了禄喜,她仰头正视骆煜安,在耳边纷乱的拼杀里,无声质问。

华凌祁受伤,若住在百岚苑,难免惹人怀疑。

可住客栈,从封城开始便没有外人再入城,如今在穆泗的地盘,突然租赁,大概会以寻衅滋事等罪直接拿人。

绞杀完黑衣人后,骆煜安抱起受伤的华凌祁:“住我的院子,有绣衣直指的腰牌,穆泗不敢轻易找事。”

骆煜安所住的地方叫寒晟阁,无觉也住在此处。

无觉正在打坐,听到院里的动静,担忧地跟着出来,看见骆煜安怀中浑身是血的华凌祁,急忙念叨:“阿弥陀佛。”

骆煜安脱掉她的斗篷,摘掉面具,只见她的脸色惨白,冷汗淋漓,神志模糊。

没药思量片刻,叫来一名负责治疗伤病的影卫,叮嘱给齐琡等人的用药,随后翻出剪刀小心剪开华凌祁伤口处的衣衫:“府主,主子的伤口需要缝合,请男子们都出去。”

华凌祁其实觉得伤口并没有那么痛,但背后的飞鸟确实真的让她难受。

它受血气影响,像是要争破她的皮肤飞出禁锢,连带着扯动的筋骨都是生疼。

似是被梦魇捆住,如何也摆脱不了这种疼。

门外的骆煜安情况也不好,他头疼地厉害,恨不得找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撞上去。

无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立即出声道:“神尊,香烛的功效有限,你不可在此停留太久。”

廊下的石柱被他五指抓破。

骆煜安......此刻,应该唤他镜焲。

镜焲抬眸时,眼中迷蒙不复清明。

“吾等她醒。”

华凌祁像是又走进了那片好久不见的苍茫里。

这棵树已盛大繁华,树根下不再是焦土,而是一片绿葱葱的草地,周围连接荡起的层层碧蓝水波。

她嘴唇惨白,转了一圈不见那燃着流火的朱雀,她赤脚走上那片碧波,触水的冰凉自脚底直达颅顶。

那水波不深,她的投影清晰可见,却不是临行前换上的这身黑衣,而是一袭素白。

她俯身细看,容貌也很相似。

“卻昭。”

她不自觉脱口而出。

水影里的女子与她动作一致,并没有回应。

树叶微动。

她站直身体,艰难朝着树走去,浑身的力气似是用尽,竟坐在树下昏昏欲睡。

“卻昭。”她对着影子喃喃自语,讪笑道,“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怪物。”

她再一次尝试催动咒文锁,那金色的咒文只出现一霎,又隐在体内。

无力感袭遍全身。

她感觉到飞鸟的挪动,掀开衣衫查看,飞鸟的头正伏在她的伤口处。

“你也是怪物。”她虚点着飞鸟,“这大概也不是毒,倒像是又中了一次蛊,你若是知道身体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就把它捉出来,鸟啊,不是最爱吃虫子吗?”

“我也是条虫,可怜虫。都摁着我,要我死。”

她靠着树,看着那白衣影子:“我也是你留在人间的容器吗?有一日你回来,我便要让出来?”

此刻她没有太多心力多想,倾身倒在树下。

树叶上泛起莹莹白光,如坠落的清雪,缓缓汇入华凌祁身体里。

“阿祁。”

“阿祁。”

仿佛听见兄长叫她。

一如许多年前,她躲在树上睡觉,华凊顾细长的手指握着书卷,站在镇北王府院中的海棠树下,仰面唤她。

昏睡的华凌祁呢喃:“哥哥......”

最新小说: 足坛巨星 步步荣华 读心残废师妹后,全宗门鸡犬升天 穿越未来之繁衍 全家反派,恶毒娘亲人设崩了 送王船 量子追凶:数据亡魂 人生之后 六零军嫂有点辣:毒舌军官霸道宠 [穿越]影后逆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