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吴清嘉来到我们班以后,在班门口徘徊的女生突然多了起来。
“为什么张思渊转过来的时候,没有遇到过这种盛况?”某个课间,俞渝提出了这个问题。
为此,我们思索了很久,终于得出了一个答案。
因为,他和女生玩,具有一定的暗恋风险。
“什么意思?我也是有过前女友的人好吧……”张老师摆手无奈道。
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两人之间的互相吸引,最近张思渊和吴清嘉走得很近。和冷峻外表形成极大反差的是,吴清嘉是一个性格温和且容易相处的人。不过几日,便在班上收获了一众好友。
而与良好人缘形成极大反差的,是对他的人品褒贬不一的评价。有人暗讽他是“交际花”,也有人骂他是“附庸怪”,为此吴清嘉只是一笑置之。那时我想,吴清嘉这个名字或许更适配他的为人,任凭流言蜚语,我自清风佳骨。
我们在晚自理的时候排练桌操,毫无舞蹈基础但面容姣好的我被安排在了第二排,前面是张思渊。
顾相宜对于张思渊的桌操表演非常满意,称赞他跳得好又撑得起台面。而手脚不太协调的我,和他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我恨桌操。”
我像刚驯服四肢的野人一样狂魔乱舞,最终被张思渊制服。
“清袅,你跟着我跳。”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亮晶晶的,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否的肯定。我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迟钝地应声:“噢,好。”
所谓名师出高徒,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在经过张老师好几遍的一对一辅导以后,我也开始跳得有模有样起来了。
“古有鲁滨逊教化星期五,今有张思渊三十分钟教化舞蹈白痴萧清袅。”顾相宜朝张思渊树了个大拇指。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却又没办法反驳她说的每一个字。
好气哦。
大热夺冠对手二班在老田的力排众议下选择了《Yes,ok!》,甚至钦点了领舞路晨以及令众人大跌眼镜的副领舞边柏远。
这让我们不禁有些怀疑老田是否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如果让我想象边柏远做那些可爱俏皮的舞蹈动作,对不起,大脑超载。
路晨自顾不暇。而为了不给班级荣誉抹黑,边柏远只好求助能歌善舞的小青梅慧慧。不过,慧慧在教了边柏远一个晚上以后就彻底暴走了,直嚷嚷道,生平第一次见肢体比我还不协调的人。
鄙人再次无辜中伤。
听说名师张思渊成功教会了我这个和他半斤八两的愚生,于是他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找张思渊,恳求赐教。
张思渊很奇怪:“他们班上就没有一个人能教他吗?”
“他嫌丢人……”知边柏远莫若徐慧慧。
所以,跑到隔壁班求教就不算丢人是吗?
张思渊不太理解边柏远的脑回路,只是答应了会尽力而为,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造物主果然是公平的,给了边柏远聪明的大脑,顺便也封印了他的四肢协调性。
第二天,张思渊也暴走了。
于是,半斤八两的我被委派去教化冥顽不化的边柏远。神奇的是,冥顽不化这个词有一天也能用在边柏远的身上。
周六下午,我们在负一楼的停车场进行一对一的教学活动。那里有两张用来垫脚的废弃课桌,和残破不堪的凳子。
我看慧慧跳过很多遍《Yes,ok!》的桌操,由于考虑到男女比率差异,这首操舞总体来说要比我们班的简单不少。于是我跟着囫囵吞枣地学了个大概,然后让边柏远一步一步地跟着我做。
练了一会儿,我难得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挫败的情绪。
于是我提议休息一会儿。
我知道他在难过的时候会垂下眼睛,然后闷不吭声。所以我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任凭思绪在脑中杂糅。
“萧清袅,我之前还以为,任何事情都不会难倒我……”他头疼似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起身示意我继续,“不过对于跳舞这种事情,我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天分。”
“你不可能做什么都这么完美吧……”
我只当跟他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知道是不是玩笑的效果太好,边柏远也跟着笑了。
我很喜欢看他笑起来的样子。眼睛弯弯的,显出和平时不一样的青春恣意。
我们于是又练了很久,直到张思渊赶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大袋西瓜。
“不知道萧老师的课有没有课间休息?”
他把西瓜放在了课桌上,然后就要检验边柏远的培训成果,一瞬间让我有些怀疑,到底谁才是真的老师。
我于是得以偷闲半晌,吃了几块西瓜,感叹着张思渊还真是讲义气。
我们在夕阳下不厌其烦地重复着那几个单调乏味的动作,直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