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陈拾也没有真的朝着刘长吐口水,他认真的说道:“陛下...臣在府内,得到有人禀告,说太尉要召见我们....”
陈拾将自己前往太尉府,以及与太尉的交谈经过如实的告知了刘长,刘长也是认真的听着。
直到他说完,刘长这才问道:“你说这些做什么?”
“陛下,臣知道太尉没有怀有异心,而地方郡守们不敢相见,唯独我与赵郡守前往,臣只是担心他人会在陛下身边非议,因此前来说明情况...臣等定然也全力配合庙堂,行新法,整顿地方,全力为王事!”
刘长微微点头,“是这样啊....其实你们不必来多说什么,那边所发生的事情,我都清楚的很...这长安里啊,总是有些人,觉得自己很聪慧,他人都看不出自己的心思...莫名的自信,我一直都很好奇,他们凭什么敢这么自信,后来才知道,这是因为他们本身愚蠢的缘故...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且回去吧,要全力配合晁错....”
皇帝的态度有些莫名,在离开厚德殿后,陈拾这才苦笑着说道:“陛下这是在警告我们呢...让我们别耍小聪明,知道点分寸....”
赵头还是一头雾水,啥也没明白,只是点着头。
而刘长还在厚德殿内,瞥了身边的吕禄一眼,“产这次可是将所有郡守都给得罪了...等郡守们得知因为他的缘故而失去了能自证的机会,产就要成为众失之的的....”
“我这位大哥啊,向来都是如此,没有自己的主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甚至在家里,都是听他妻的,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本来还想着能有点长进,可刚出长乐宫,又听安的开始胡闹了。”
“唉,我看他是不会有什么长进了。”
刘长不这么认为,“还是有点长进的,原先都是给外人当刀,这次是给自己人当...也还好,只是安这个竖子啊,一肚子的坏水,安不在意背后主使是谁,他只是在意晁错的变法能否成功,晁错也是如此,不在乎别的,就只想成事....”
“那太子的计策能成吗?”
“当然能成,这也不是他的计策,他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勉强算是推了一把,不算太高明,但是也还不错,这竖子是越来越擅长明谋了...这是好事,你看,其实现在都不需要我出手了,郡守这边就交给他们一老一少来做吧,我们还是想想诸侯王这边的事情,等四哥到来,我跟他商谈一番,有四哥配合,这件事也就很好解决了。”
此刻,吕产满脸的笑容,正坐在御史府内。
晁错居然毕恭毕敬的坐在一旁,频频向吕产点头。
吕产也没有想到,太子的计策,就是让自己来御史府里坐上一会。
吕产也不明白,为什么来御史府坐上一会,就可以抓住那些幕后黑手,当然,他更不明白为什么晁错此刻对他如此的客气,那种恭敬,简直不可思议啊,这可是大汉三公啊,自己何德何能啊。
不只是吕产,御史府内的那些官员们此刻都有些懵。
什么情况啊。
晁错何时变得如此有礼貌了?
“这次还是要多谢您,若不是您,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若不是太尉死活不肯答应,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晁错有些得意的说道。
“这下可好了,太尉再也不能反对了...这一切,还是仰仗了您啊!”
众人顿时有些醒悟,难道是晁错放出了流言??不是晁错和太尉合谋,而是太尉反对晁错的政策??两人的想法不同??
众人看向晁错和吕产的眼神顿时就不同了。
晁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让吕产待了许久,这才恭恭敬敬的将他送出了府邸。
吕产茫然的坐上了车,朝着自家府邸走去,刚回到了府邸,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就有人找上了门。
来人乃是南阳郡守虫捷。
吕产当然是认识对方的,这人的家族跟吕家走的非常近,两人在年幼时还曾一起玩,他急忙迎接,可虫捷此刻的脸色却很难看。
“吕侯...我向来与您亲近,您何故要勾结晁错来谋害我呢??”
“啊???”
“吕侯莫要再装模作样了,我已经知道了,是晁错让您去的!
可恨啊,我不去拜见太尉,错失了机会,现在却要落在晁错的手里!
您何以要如此对我啊!我...”
虫捷咬牙切齿的,脸色无比的难看,他出于自己的阵营,特意没有去太尉的府邸,表示自己坚决跟随太后,结果现在才知道,这跟太后没有关系,就是晁错搞出来对付太尉的,这不是恶心人吗??晁错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先前那两个去了太尉府的郡守更是说,太尉是要保护他们,而晁错是要对付他们的...结果他将要保护自己的人得罪狠了,主动砍断自己的活路,这算什么??
你这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