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宫远徵视角(2 / 4)

了一帖固本培元又能止疼的药方,亲自去药房煎了第一帖。

药煎好的时候,天色已近微亮。

想是睡得不安稳,她也醒了过来。

刚睡醒的她,带着懒散又迷茫的眼神,我竟觉得可爱。

忍住嘴边笑意,我面上仍是一派正色,跟她说她的症状如何危险,如何棘手。

她却扬着嘴角问我是否是抱着她回来的。

若是第一眼,我只能确信七八分,如今倒是能完全确信了。

过了十年,她依然有着最不着调的独特。

我坐在书案边,她靠过来,我不动声色。

我总觉得,仿佛不是她忘记了我们的初遇,而是我忘掉了些重要的回忆。

否则她怎能如此胆大,胆大到毫不避讳地亲近我。

那天天气甚好,是冬日里难得的暖阳。

我在花房外,静静看了那株垂丝茉莉许久。

想起了七岁时,和她的初遇。

七岁,我独自去药田辨药采药,一时不察,天色黑了。

那时,我很怕黑。

哥哥出宫门做任务尚未归来,我知道,整个宫门里再也无人会来找我。

因我制毒,他们都说我是小毒娃。

后来长大了,他们就说我是小毒物。

我在木屋里,躲在窗户下,透过一点窗口,看着外边的夜色。

星汉灿烂,银河漫天。

是个极美的夜,我遇见了一个极美的小姑娘。

她提灯而来,一遍遍大声喊着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她的声音,响彻了我七岁的心。

可我并不认识她,故而不曾答话。

她一步步走来,停留在我的门边,轻轻敲响了门。

我未回答,她便一直敲,敲到最后,像是恼了,踹了下门就开了。

她携着寒风涌入,烛火的光绕在她的周身,就像是她自身灵魂的亮,悠悠莹莹,就这么丝毫不讲道理地闯入了我的木屋,让我记住了她。

她一眼便看到了我。

她很惊喜,笑得开怀,生得极好的眼睛灿若流星。

那晚她陪在我身边,说外间星辰,说世外桃源,说山谷集市的美食和甜酒。

说她还会一直陪着我,看遍四时光景。

那夜我睡得极安稳,朦胧中有人一直搂着我,护着我,额头的温软一触即逝。

长大了,我才知道,那叫做吻。

我醒来后,她却不见了,只剩下已燃尽烛芯的灯笼。

我看着绢布灯笼上的茉莉枝子,心中第一次除了哥哥以外,多了一位不知名姓、不知去向的女子。

我一直以为,我不过是怀念那晚的温暖和美梦,所以费尽心思种下这株茉莉。

如今重逢回首,我才后知后觉。

或许当年那株茉莉不仅被我种在了花房。也种在了我的心上。

宫门最近并不稳妥,她独身在女院,我总有些担心。

我让药房里最伶俐的小侍女专司她的药,若我赶不及,便由她替我送药。

老执刃遇害的晚上,我刚刚熬煮好她的药,看到千灯红哨,我翻墙去了女院,喂了药,喂了糖,立刻就得走。

她拉住了我的手,叮嘱我别受伤。

我状若无意地轻碰了她的手,回身飞掠走时,眷恋般捻了许久。

老执刃中毒而死,他的百草萃出了问题,我被牵连押去地牢问责,出长老院时却看到匆匆赶来的她。

我下意识偏过头,掩过自己有些红瘀的脸,她还是哭了。

周边看的人很多,我心里急,又有些烦躁,好似我总是把她惹哭。

我跟她说,帮我照看下我的茉莉。

其实想说的是,那是我们的花。

地牢刑罚不重,只是看着吓人,第二日一早我回到徵宫时,就看到她在泼天风雪中,穿着天水碧色襦裙,抱着一堆柴火,站在花房外。

霜白雪银,她是唯一的色彩。

我拉她进屋内,看着她头上冰雪消融,滑进了衣衫里,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推她去沐浴,她却说我也要一同去。

我这一生都没见过如此放肆的女子。

她理直气壮,反客为主地调笑我,反而是我红了脸。

我看着她关上了浴门,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心里想着,我及冠,也快了。

或许,我及冠了,就可以…可以陪她一同放肆了。

那日她为我抹药,我专心控制着身体,免得让她看出我的颤抖。

不是疼,是心里痒。

她给我煮热茶,手却不安分搭了上来,我无奈,却也没挣脱开。

她问了我奇奇怪怪的问题,我如实回答。

她的眼里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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